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杜鞏與崖關(guān)
“喜報,喜報!”
鯉州境內(nèi),一騎狂奔的人馬,在連連歡呼之后,不多久,便跑入了隱匿的西蜀營地。
“稟報主公,不出主公所料,北渝王十萬大軍,已經(jīng)離開大宛關(guān),正在急行軍回趕內(nèi)城!”
席地而坐,聽到斥候的情報,徐牧抬起了頭。
不僅是他,或是東方敬,都幾乎篤定了這種事實。常勝戰(zhàn)死成都,北渝的戰(zhàn)略必然會收縮。再者,內(nèi)城一帶還有苗通和狗福,帶著近三萬的人馬兵臨長陽。當然,兵臨長陽,不過是一個幌子。換句話說,只要堵住了常老四回援的路,內(nèi)城一帶,在其他援軍沒趕來前,幾乎是能兵不血刃地拿下。
一切都需小心。
他現(xiàn)在,哪怕和東方敬陳忠先前的人馬會合,滿打滿算,也不過近五萬人。
冒然攔截常老四,或是強攻大宛關(guān),都并非是完美之計。最好的戰(zhàn)機,是這十萬北渝大軍,分兵之時。不管怎樣,司州邊境,常老四必然要留一支人馬,作為相應(yīng)。
而這支人馬的大將,幾乎能斷定,便是杜鞏。
“主公寬心,定東關(guān)的樊魯將軍,已經(jīng)帶領(lǐng)守軍出發(fā),不日將收復(fù)大宛關(guān)。”
“甚好。”徐牧沉默了會,點點頭。
實際上,他更希望常老四能留在大宛關(guān)。如此一來,等狗福徹底攻下長陽,北渝的大軍士氣,幾被攔腰斬斷。
奈何常老四當機立斷,一下子就棄了大宛關(guān)。
被“襲擊”的北路軍,甚至是被懷疑的黃之舟,若無猜錯,此時也該隨著十萬大軍,回趕長陽了。
機會,尚在西蜀的手里。
下一步,便是司州。圍城多日的狗福和苗通,應(yīng)當要動手了。
……
“狗福,怎的還不攻城?長陽城內(nèi),并無多少守軍。”苗通語氣焦急。這幾日,大軍渡江而來,一路攻城掠地,更是斬殺了不少的北渝世家。
“苗將軍,莫急。我與主公那邊,已有密信往來。”
“主公怎說?”
“棄攻長陽,奪皇門關(guān)。”
皇門關(guān),在司州另一端的邊境,是西入長陽的必經(jīng)之路。認真來說,算是中原王城的門戶。
但北渝一統(tǒng)北方后,皇門關(guān)便失去了重守的意義。反而是司州一帶,為了防御西蜀,先前在常勝的操持下,有不少的北渝大營,糧道米倉。
當然,估計在黃泉下的常勝,也遠沒有想到,蜀人能從海上奇襲而來。
“皇門關(guān)守軍不足千人,半日便能攻克。”小狗福眉頭緊皺,“但苗通將軍當知,攻下皇門關(guān)后,最多二三日,便是北渝王大軍的兵臨城下。且在后頭,還會有北渝其他方向的援軍,不斷趕來救王城。”
苗通大笑,“何懼之有,我等這些人從海上殺入內(nèi)城,早已經(jīng)把腦袋系在腰上了。”
狗福露出笑容,“甚好。若贏了這一場會戰(zhàn),北渝便注定敗局。主公大軍攻司州,你我后攻皇門關(guān),將這十萬大軍,圍困在二州之間。”
苗通想了想,“狗福,這圍不住的,司州邊境雖也有關(guān)卡,但北渝王可以帶著大軍遠繞。”
“不對。”小狗福指了指天,“苗通將軍,現(xiàn)在是何天時。”
“深秋,已生涼意。”
“將入冬了。入冬不多久,便有冬寒大雪,這樣的天時,北渝大軍當無法遠繞。長陽被攻陷,又逢四面環(huán)雪,北渝大軍必然士氣破碎。”
苗通聽得大喜,“狗福兒,你當真是大才。”
“非我之計,乃是東方小軍師運籌帷幄。沒有選擇強攻大宛關(guān),沒有打野外遭遇戰(zhàn),使北渝王回師,這才是小軍師的善謀之策。”
“至于主公那邊,只需攻下司州邊境,與皇門關(guān)成夾擊之勢。那么,我西蜀大業(yè)便可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