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趕緊向云厲匯報。“舅父!”云厲連忙上前在徐實甫的病床邊坐下,雙目泛紅的握住徐實甫的手:“舅父節哀啊!”節哀?這叫自己怎么節哀?那是自己苦心培養了多年的嫡長子啊!徐實甫悲痛萬分,都忘了跟云厲客套一下,老淚縱橫的問:“允……允成呢?”云厲使勁的擠出一滴眼淚,神色黯然道:“孤已命人趕往東譙郡傳信,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允成表兄的遺體送回皇城……”“臣……多謝太子殿下。”徐實甫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人死不能復生,還望舅父保重身體!”云厲滿臉哀色,“父皇病重,母后要在宮里陪父皇,不能前來探望舅父,讓孤前來……”“兇手抓到了嗎?”徐實甫突然睜開眼睛,眼中兇光畢現。“抓到了!”云厲嘆息:“韓燼已經審訊出來了,是東譙王氏派出的刺客!”東譙王氏!徐實甫眼中陡然爆發一陣濃烈的殺機,咬牙切齒地低吼:“東譙王氏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刺殺朝廷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