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友不吭聲了,宮北澤以為他找不到給那女人洗白的話了,心頭更加憋屈。放心不下女兒,他當機立斷,“我現在過去看看薩拉。”“隨便你,不過等你過來,很可能已經睡了。”“嗯,我盡量快點。”掛了電話,宮北澤立刻讓家里的司機過來,不顧早已疲憊到眩暈的狀態,往好友家趕去。路上,思緒紛飛。他想著從此以后再也沒有父親了,喊再多聲“爸”,都不會有人回應了——一時悲從中來,望著窗外默默地流淚。夜深人靜,疼痛像泄閘的洪水,肆無忌憚。車窗玻璃倒映著淚流滿面的男人,悲痛印染了整個車廂。紅燈前,司機停下。大概是從后視鏡看到了自家少爺失聲痛哭的模樣,司機忍不住勸道:“少爺,節哀順變。家里家外這么大的攤子,還需要你撐著,你可不能倒下。”宮北澤抹了淚,只一瞬,又恢復沉默孤寂:“我沒事,你開快點。”“是。”情緒轉換,他想到女兒,便忍不住想問問那個狠心絕情的女人,到底怎么舍得丟下孩子!他撥了貝蒂的電話。但一直響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聽。怒從中來,他攥著手機的手收緊,毫不猶豫地再次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