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插科打諢:“怎么,你心動了?”“你丫胡說什么,找抽?”他笑了笑,“既然我是在胡說,那你也別胡說了。”封墨言若不是被枕邊風吹的,他才懶得理會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我老婆說的,你倆挺配,讓你敞開心扉試試看。我知道你這些年玩世不恭,對誰都漫不經心的,是心里還記掛著人。可這么多年的等候還不夠嗎?人家肯定早就把你忘了。你也該朝前走走,試著開始新的感情。”宮北澤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身邊的人怎么都在提這些陳年舊事。他真沒刻意等誰,只是覺得談戀愛麻煩,跟女人打交道麻煩。怎么就沒人相信呢?不耐煩地掛斷了好兄弟的“催婚”,他本想專心投入工作,可眼睛盯著文件,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兩張女人的面孔。一個是那張殘留一半的照片。另一個,毫不意外是那金發碧眼的洋妞兒。要不是那老外多管閑事,也不會翻出那張破照片。他自己都忘了當初撕掉照片后,怎么還把蔣甜韻的那半張夾在書里,擱在書房好幾年。晚上下班回到家,原以為貝蒂還沒回來的,誰知進屋就聞到了泡面味兒。“你回來啦!”貝蒂從西式的開放廚房那邊探出頭來,高興地招呼了句。宮北澤走過去,“你在干嘛?”“煮,泡面。”“你晚上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