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親王的腦袋,被放在了桌面上,用一個銀質托盤盛著。 旁邊還有一個普通托盤,上面盛放著一坨黑乎乎散發著臭氣的東西; “是牛糞。”貝德先生說道。 “牛糞?”卡倫問道。 “是從亨利親王嘴巴里掏出來的。” 卡倫再次看向亨利親王的臉,只是有些蒼白。 “已經對他凈面過了。”貝德解釋道。 “這不是破壞證據么?”卡倫問道。 “額……”貝德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這是貴族之間的禮儀。” “禮儀?” “簡而言之,就是哪怕快餓死了,在看見一桌食物時,還得先做出嫌棄餐具不是銀質的表情。” “呵。” “怎么過來的?”卡倫問道。 “腦袋被綁在馬鞍上,而那匹馬,正好是幾年前我們家送給王室的禮物,它本能地帶著亨利親王的腦袋,回家了。” “所以,這是栽贓么?” “父親已經在向王宮打電話了,但,栽贓的話,也顯得太低級了一些,而且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我不是指王室自己栽贓。”卡倫解釋道。 “我明白少爺您的意思,但他們不應該這么做才是,因為格洛麗亞家族之所以能一直穩坐維恩王座,就是因為他們不會向外亂搞事,安心于一門心思在家……咳,安心于做一個乖巧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