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沈月的時候，她如同一個活死人，眼神中一點光芒都沒有，心如死灰用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

她在我腦海中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刁蠻任性和囂張跋扈，甚至有時候還會無理取鬧。

沈月跟沈珞一不一樣，從小就被沈夜寵成了小公主，簡直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性格是那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沈珞一則比她慘很多，同是沈家千金小姐，但卻因父母慘死，又是九陰之身，不但被其他兩個沈家的兒子排擠欺負，還要遭受各種冷眼，甚至趕出家門。

其中的心酸，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包括沈月也沒少欺負她。

最讓沈珞一記恨的是，他們殺了她爺爺，將她趕出家門，還不讓其送葬和祭拜。

沈珞一現在黑化回來，好像要將這些仇都一一還回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是想告訴我，跟她作對沒有好下場嗎？還是說，只是單純讓我看看，當年害她的人都有什么下場。

沈夜都死得那么慘，頭顱被割裝箱，沈月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些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沈珞一會這么狠。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她選擇了更加殘忍的方法，讓沈月生不如死！像極了當年沈家將她送給別人，還在她杯子里下藥。

我將身上的衣服給沈月好好蓋上，可她一點動靜沒有，就那樣跟死人一樣躺著，要不是還會喘氣，我都以為她嘎了，如花的年紀，樣貌也不差，心高氣傲的千金大小姐被幾個乞丐糟蹋，以后能不能正常活下去都不好說。

往后的日子，估計不是瘋了就是經常自殺，很少有人能扛得過去這種事情。

這幾個乞丐也真不是人，沈月滿腿的鮮血，身上的淤青和傷痕也不少，不知道在這里折磨沈月幾天了。

這種人都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平常別說女人，能聞個味估計都得感謝祖上有靈了，現在能攤上這種皮滑肉嫩的大小姐，長得又漂亮，幾人跟不要命一樣使勁折騰。

“誰指使你們的？”我朝他們問道，如果是沈珞一，她是要進監獄的。

“不管我們事啊，大爺，是沈家小姐自愿的，不管我們事，饒了我們吧！”

他們跪地求饒，害怕的直發抖，估計也怕我送他們進監獄或者怎么暴力對他們。

自愿的？在開玩笑嗎？怎么可能自愿？不過這些乞丐應該不敢說謊，看他們的樣子都好像不太聰明一樣。

這時候我翻了兩下沈月的天靈蓋，撥開頭發，頓時發現頭皮上有咒語，咯吱窩也有，還有腳底心。

原來是被沈珞一下咒控制了，那她看上去確實如同自愿一樣，手段好狡猾啊，這樣的話，估計想報警抓沈珞一都沒有用了。

我嘆了口氣，突然飛起橫掃一腳，幾個跪地的乞丐全部被我掃飛了，牙齒崩壞，七孔流血，頭紛紛撞在了墻上，統統趴在地上哀嚎，痛苦不堪。

“滾，只給你們十秒！”

像他們這種人，抓他們進監獄也沒什么用了，國家還免費包飯，而且只是沈珞一復仇的工具人而已，又沒一個正常的，看上去智力都有問題，報警抓他們都浪費我手機電量，殺他們更浪費我的氣力。

幾個乞丐見可以走了，連忙跟狗一樣爬了出去，沒多久就不見人影了，只留下地上的血和幾顆牙。

此時我撥通了薔薇的電話“來一趟沈家，我給你發位置，去買幾片避孕藥。”

看著沈月的狀況，說不上同情，但還是動了一點惻隱之心，只想做我能做的，她還年輕，甚至比我都小一兩歲。

成王敗寇，沈珞一回來復仇，她贏了那這就是敗者的下場，歷史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慘案很多。

怪就怪你們明明是一家人，為什么當初要那樣欺負她。

她們一家恩怨我不想評價，而且她是女孩子，我很多事情不方便做，只得讓薔薇來照顧她。

掛了電話后，我嘆口氣就想離開了，薔薇辦事很干練，應該沒多久就可以趕到。

可我前腳剛剛抬起來，突然就有人在后面拉住了我的衣角，我轉頭一看，發現沈月已經坐了起來，眼睛好像有了一點光，但是帶著怨恨的光芒。

“她能有今天，是靠你嗎？”沈月居然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但卻說得很冷靜，話語很清晰，像一個……剛剛死了，又活過來的人。

“或許吧，但大部分還是靠她自己，你還是不要想著報仇了，你不是她的對手，你爸都死她手上了。”

我好心勸誡著她，或許現在對于她來說，復仇是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可她斗不過沈珞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