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活命這個問題，仿佛是一句廢話，想活誰不活？如果想死，他早自殺了，說是絕望，可每個人都有求生欲，但死亡來臨那一刻，內心還是對死亡帶有恐懼的，更何況他不是直接死，而是墮入魔道，入魔成狂。

這比直接死更恐怖，可以直接參考崆峒老祖那時候的樣子，醒了幾秒鐘直接就讓我殺了他。

作為一個陰人，這比死更難受！或許屠蘇不破自己也想過，在此一刻自我了斷。

但在此之前，他是百分百不會想死的，這就是人性。

他抬頭看向了我，另外一只眼睛也在開始慢慢變紅，但由于古老符文的壓制，他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

“你會洗魔性？”屠蘇不破問道。

“不會！”我搖了搖頭。

屠蘇不破立馬泄氣，甚至一副氣憤的樣子：“你耍我？”

“但上官星會！”我立馬補充道。

屠蘇不破笑了，宛如自嘲：“哈哈哈，上官星！她若可幫我，我何需落到此地！我現在只不過是她一顆棄子罷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你若跟我合作，我必救你，你現在又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利用的，你怕什么。”

聽了我的話，屠蘇不破一陣沉默，始終沒有開這個口。

我收起了刀，轉身離去，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他，人各有志。

“等等！我想跟你。”

在我即將踏出云墨軒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黑暗的屋子里，一只可憐的猩紅眼睛往外望著我。

他想活著！他比誰都想活！

“哼，孺子可教也！”

我沒有回身，而是向后拋出了兩顆紅丹：“接著，這兩顆丹你吃了，應該可以勉強再撐兩天，兩天后，我必讓上官星給你洗掉身上的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