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在前帶路。

至于他這么聽話的原因。

要不是葉空給他吃下奪命散，外加一把匕首橫亙腰間。

但這小嘍啰保持守口如瓶的態度，將葉空引至此處，說什么也不愿向前走了。

出口極其隱秘，而且多年未有打通，里面有什么危險不得而知。況且，這也是最后一道防止四大神獸逃出去的出口，一定要比里面更加兇險。

帶路的人擺著一副，你就算把我砍死也不愿多走一步的樣子，讓葉空哭笑不得。

“左右不過一條命，你不送我出去，也是死，送我出去也是死。但你本可以給自己博一條出路，如果將我送出去，我可以給你解藥，并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葉空保證著。

“不可能的，普天之下，莫非翰林院的眼線。”帶路的人終于開了口，現在他唯一的生路，就是葉空的死路。

這種一命換一命的做法，一直是翰林院的傳統。

就算如此，還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繼為其賣命，葉空不由得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來。

竟然會有些悲哀，葉空突然驚訝于自己的態度轉變。明明之前，他從來不在乎這些。

管他呢，管他們爭斗數百年，不死不休。

我自閑云野鶴，與世無爭。

這種人從骨子里的遵命感不是葉空三兩句可以改變。葉空從袖間拿出解藥，交給帶路的人，便頭也不回的扎進小道里。

走近前一秒，葉空聽到極小聲的一句。

注意亮光處。

葉空回頭，后面已經什么也沒有。剛才輕輕的一聲，像是呢喃。

走進去之后，整個小道完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