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察覺蘇婳的異樣,隨意的口吻道:“蘇小姐送了我兩幅八大山人的畫,我?guī)湍闶菓摰摹!?br/>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蘇婳覺得可能自己又想多了。 又聽顧謹堯說:“也不能說是我?guī)湍恪5饶愠鰩熀螅葧迯凸艜嫞謺迯凸盘沾桑綍r我還得拜托你幫我呢。” 聽他這么一說,蘇婳瞬間從容多了。 她莞爾一笑,“顧先生,你太客氣了。” 顧謹堯眼神略略一暗,道:“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吧,顧先生,聽著太見外了。” 雖然他這么說,可是蘇婳卻不敢跟他太過親昵。 畢竟家里有個大醋壇子。 天天防顧謹堯,跟防賊似的。 她不想惹他不高興。 被冷落了的華天壽,捂唇咳嗽一聲,說:“婳兒,你好好看看這個龍耳扁瓶,把瓶形、尺寸和上面的花紋記下來。我特別喜歡這個瓶,回頭師父教你燒一個。” 蘇婳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他哪是喜歡這個扁瓶啊。 他就是想向顧謹堯顯擺她的速記功能唄。 人老如小。 老小孩,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