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一股奇異的死寂。 過了足足一分鐘,顧謹堯才開口,“請說詳細點。” 顧北弦道:“赫嘯白獨子年初死了,夫妻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生育。這種時候,赫嘯白突然找上你,你細品。” 顧謹堯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忽然手一揚。 咚的一聲,手機甩到地板上。 被赫嘯白深深地膈應到了。 當他是什么? 備胎嗎? 獨子死了,來上趕。 用不著時,從不露面。 顧謹堯緩緩閉上眸子,抬手按住脹疼的額角。 默然許久,他睜開眼睛,唇角漸漸溢出一抹自嘲的笑。 感覺自己的人生像個笑話。 那么好強的一個人,卻連生父都不明,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 命運的漩渦,裹挾著他,由不得他選擇。 顧謹堯微微咬住牙根。 良久,他走到座機前,拿起電話,撥內(nèi)線給助理:“朱赤那個雍正時期的梅瓶,原路退還回去。告訴樓下前臺,赫嘯白再來,攔住他,我不想見到他。” 助理雖然納悶,但還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