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狂躁、煩悶,甚至開始后悔,那天為什么不把她帶到安全點的地方,不過被扎了一下而已,為什么松了手。他不再怪她了,只想讓她活著。圣都的詔令一催就是十幾封。催得他心煩意亂,撕了一份又來一份。那個老皇帝真把自己當他阿父了。笑話,他拓跋梟從來不需要這種關系。不過是因為掌權的感覺還不錯,才沒有跟他撕破臉。但若哪天他真把他弄煩了,什么權力,他也不稀罕,他是畜生,又不是人,也沒打算跟人過一輩子。他遲早是要回狼群的。如今的狼王是嘯月,是他的妹妹,亦是他。直到時間過去許久,皇帝的詔令上說,打算對圣教那一群人動手,他才最終決定回來。日復一日的等待,早讓他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找到她。可他終究還是抱著一絲期望,讓人繼續在那里找。他卻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居然就在圣都。雖然她易了容,穿著他們東榮的服飾,可只是一個背影,他就把她認出來了。畢竟那可是他多少個日夜日思夜想的人。只是謝淵那個煩人的家伙又冒了出來,三番五次壞他好事,他是真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