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聲音接連響起，幾秒鐘后，一個女人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牧野？是你嗎牧野？"

    轟隆隆——！！

    雷光從混沌的云層中劈落，席卷的狂風肆虐大地，滄南市最高的那座大樓頂端，一個披著斗篷的男人正坐在邊緣，望著遠處滄南市外的一角光明，沉默不語。

    半晌之后，他緩緩開口：

    "最近……過的怎么樣？"

    "……還好。"女人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聲音有些顫抖，"這么多年，你終于舍得給我打一次電話了。"

    陳牧野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這幾年，我不敢拒接任何一個未知電話，我都在想……如果是你打來的，我錯過了怎么辦？如果是你想要回來……怎么辦？"女人的聲音越發的哽咽。

    "離婚的那天我就說過……我回不去了。"陳牧野緩緩開口。

    "為什么？！為什么不可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你是緝毒警察！你的工作很危險！我知道啊！我不怕死！！我愿意承擔這份風險和你在一起！

    但是，但是你為什么……在我們有了孩子之后，就一定要離開我？

    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女人泣不成聲，"你知道嗎？今年小陽就上一年級了……他在班里介紹的時候，總是說他爸爸是緝毒警察，他在學校里很風光，但是他并不開心……

    他也在等你回來。"

    陳牧野握著手機的手越攥越緊，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朦朧的眼中浮現出苦澀。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