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泉踉蹌的跌倒在雨中，雙手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但下一刻一道身形便閃爍至他的面前！

林七夜手握【斬白】，刀鋒直抵他的脖頸，若是烏泉再有絲毫動作，這一刀便會輕松斬下他的頭顱。

“是你……”林七夜雙眸微瞇，“這四年來，暗中收服臨江市‘神秘’，下令屠滅李氏滿門的，都是你？”

烏泉雙唇微抿，注視著身前宛若黑夜君王的林七夜，沉默不語。

“說話。”林七夜冷聲開口。

“……是。”

“你瘋了？”林七夜一把拽起他的衣領，雙眸緊盯著這張稚嫩卻倔強的面龐，低吼道，“暗中收服臨江市‘神秘’，這一點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功’而非‘過’……

但你居然屠了李氏滿門？

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就算他們手段不干凈，但絕對罪不至死，一口氣殺光三十多位李氏高層，你這是惡魔的行徑！”

“惡魔？那又怎么樣。”烏泉的眼眸中，閃爍著徹骨的冰寒，“他們打傷了劉爺爺，還要強逼我們搬走，他們要比狠，我就做的比他們更狠……只有殺光他們，我才能保住這個家！”

看著烏泉眼中閃過的瘋狂之色，林七夜怔在了原地。

他的神情有些復雜。

正如劉老頭所說，這孩子的心理有些病態，在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他的做法往往會比正常人更極端。

現在，林七夜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不管怎么說，你的這種行為都是犯罪。”林七夜深吸一口氣，“對于惡性超能者，守夜人具備隨時對其進行扣押抓捕的權利與義務，你……必須得跟我去齋戒所走一趟了。”

聽到這句話，烏泉先是一怔，隨后用力搖頭：

“不，我不跟你走……我就要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