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云喬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換作她,從不過生日,卻巴巴告訴了七叔,而七叔有事不能來,她也會不快,甚至有點難堪。
感同身受,云喬幾欲開口,又覺話不適合,停住了。
三番兩次,席蘭廷出聲:“怎么,要站死在我跟前?不要你送的懷表,倒好像是我欺負了你?”
云喬:“……”
席蘭廷向來愛陰陽怪氣說話,云喬見怪不怪。
既然他提到了懷表,云喬重新拿出來,終于尋到了說話的由頭。
她把懷表遞過去:“七叔你看,這是我精心挑選的,這表殼上有只貓頭。
你雖然有一抽屜懷表,上面有貓頭嗎?”
不等席蘭廷說話,云喬又道,“內殼還可以放小照片,你的懷表也不能吧?將來七叔你成親了,可以把七嬸小像夾在這里,思念就看看。
”
她賣力推銷。
席蘭廷懶懶聽著,表情都沒變一下。
云喬好話說遍了,打算抬出價格,說自己這懷表貴,不收也得收。
他卻接了過去。
貓頭、夾小像,都不是這懷表特色。
但旁人送的,是它與那一抽屜同類唯一不同的地方——他所有懷表都是自己買的。
“和尚念經,你嘴不疼我頭疼。
”席蘭廷說,“我收下了。
你去問問鐘表行老板……”
云喬端正神色,以為他有什么要緊話問:“您說。
”
“問問他,還要不要小伙計。
你這口才,不去賣表可惜。
”席蘭廷說。
云喬:“……”
花錢送禮的人是她,小心翼翼討好的人也是她,為什么最后受氣的還是她?
七叔太難伺候了!
早知道席家不給他過生日,云喬昨日無論如何也要爽了程立,陪他。
她能預料到,席蘭廷接下來會沒完沒了翻舊賬,大小姐就是這么又嬌又作,非要把人折磨死。
云喬若不是有所求,真不想受這份罪。
她這廂沉默才不到一分鐘,席蘭廷又開口了:“站在那里罵我?”
“七叔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如此招罵?”云喬起了反抗暴君的心思。
席蘭廷毫不要臉:“我這般公道坦蕩,憑什么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