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心神恍惚。

“……七爺不在家，你就這么魂不守舍？”姜燕瑾見她屢次這樣，也忍不住打趣她。

姜燕瑾最近乖了很多，沒再鬧事。

云喬回神，笑了笑：“我不是在想七爺。”

“那你怎么了？你這幾日，狀態(tài)的確很差。”姜燕瑾道。

云喬沉吟良久，才感嘆：“我再想，勝者為王。史書上的勝利者，往往更正派。人族有這個習慣，是從根上帶來的。很早很早，他們就這樣。”

姜燕瑾：“我沒聽懂。”

“就是感嘆。現(xiàn)如今提起妖魔、巫，都說他們邪惡、危險。”云喬道。

姜燕瑾：“你是巫醫(yī)，所以才如此感嘆。姑姑我很好奇，你這個巫術(shù)，誰都可以學嗎？”

“不是。”云喬道，“你不行。”

你沒有神巫血脈。

非神巫想要學會密咒，唯有在天道上高于神巫。神巫類神，只有半神高于他們，所以席蘭廷學得會。

蕭鶯之所以會，因為鳳凰從神巫的殘骸中重生，她其實脫胎于神巫；她與神巫共存，早已血肉相融。

云喬被天雷活生生焚燒而亡，從而孕育了鳳凰。

蕭鶯也算類神了。

只可惜，她為了云喬的復生，自愿放棄了鳳凰骨。

鳳凰骨現(xiàn)在在哪兒、做什么用處，將來會給云喬和席蘭廷、鶯鶯帶來怎樣的危害，都是未知。

只程立明白。

姜燕瑾：“……”

“姑姑不用太憂愁了。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嗎？”他問。

云喬：“這倒沒有。”

“那我出去給姑姑買一杯咖啡，一塊甜點，作為下午茶，如何？”姜燕瑾又道。

云喬詫異：“怎么帶得進來？”

“姑姑等著。”

說罷，姜燕瑾跟住校的同學借了自行車和兩個暖水壺。

很快，他從咖啡館弄來了兩暖壺咖啡、各色餅干、小蛋糕滿滿一網(wǎng)兜，以及兩套咖啡杯，一共十二個。

云喬：“……”

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無語過了。

姜燕瑾有些時候的腦回路，特別異常，讓人捉摸不透。

班上同學卻歡呼起來。

下午的第二節(jié)課是周木廉。他也是年輕人，很懂得這些二十歲左右孩子的嘴饞，只是道：“咖啡給我半杯。”

咖啡杯大家一起用，或者輪流用，小蛋糕云喬得了一塊，兩位女生也有；還剩下三塊，被幾個男生瓜分了；其他男生分了小餅干，每個人分了兩塊。

周木廉得到了一塊餅干，一小杯咖啡，坐在講臺上跟他們講了講西方的咖啡文化，以及烘焙。

直到大家都吃完了，這才正式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