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一整天都在干這事。

洗完、吹干，每一雙都花費了不少時間；終于趕在她下班之前，全部弄好了。

云喬看到了，心中也有點動搖。

程元的確是個小霸王，但正如程風定所言，他是在根正苗紅的風氣下培養長大，從小見慣了的都是光明，又能壞到哪里去？

有些作風問題不對，但不至于不可救藥。

小孩子標榜自己很酷，做很多腦殘事，但程風定相信自己孫兒是有底線的。

云喬答應了程元，刷鞋就替他解決問題，現在也不好失言。

她和程元在客廳沙發里坐下。

“……你為什么突然想做明星？”云喬問，“這個念頭的起因是什么？”

程元：“不知道?！?br/>
“你不配合，我怎么幫你？明星的種類很多，大家各有前途，你的目標是什么，總要有個方向。況且，我還得幫你說服你爺爺奶奶、你父母?！痹茊陶f。

程元：“我想紅。”

“做明星都想紅?！?br/>
“要別人眼睛里能看到我?！彼a充道。

云喬：“你現在這德行，走到街上人家小孩、小姑娘都要繞開你走，誰眼里看不見你了？”

程元：“……你在抬杠?！?br/>
云喬：“……”

幾分鐘，云喬至少氣炸了兩回。

“你不想說，我給你用個傀儡咒，行嗎？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可以知道你內心想法，離開我就不管用?！痹茊虇査?。

程元立馬站起身，躲得老遠：“不行?！?br/>
“回來！”

程元復又坐下。

云喬跟他溝通不暢，反正問他什么都沒答案。

就是突然想做明星了。

程風定更了解孫子，知曉程元性格倔強，拉不回來，所以還沒有開始就放棄了。

“……你父母會生氣嗎？畢竟，在他們社交圈里，做明星可能不算很好的職業?！痹茊虇査?。

程元：“不會。我爸媽一向是鼓勵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只要不違反公序良俗和法律就行?！?br/>
云喬聽到這里，感覺自己有點老了。

思想古板。

對兒孫的期待，還充滿了老封建家長的老套，希望孩子們在她劃出來的框架里成長。

然而現在的家長，已經不給孩子們設筐了。

扔進大海，自己沉浮。

不要犯法、不要缺德即可。

幸好她沒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