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真替他捏把汗。

簡直是個蠢貨，命都快沒了，還在那里說錢？顧爺差那點錢嗎？

也難怪，就他這種下三流，還不配知道顧爺的名諱。

顧知胤聞言，轉過身一把拽起段三的衣領，眸子猩紅，“我讓你嚇嚇她，沒讓你傷她！”

一字一頓，扎實寒涼，透人心骨。

段三慌了，“我，我……我也是半路起了歪心，不……不就是個女人嘛？你，你當初讓我這么做，不就是為了弄她？！”

顧知胤伸手，掐住段三的臉，緩緩下移。

段三屏著氣息，眼珠隨著他的手指下移。

然后，那只強韌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

顧知胤上身緩緩靠近，氣息粗沉沙啞，“你想怎么死？”

段三仿佛看見了變態殺人狂，眼里寫滿了恐懼，“我……別，別殺我……”

顧知胤不動，手指一寸一寸收緊，迫人的氣息仿佛沒聽見求饒，“沒人能這么說她，也沒人敢這么說她。”

說完，他用力，直到聽見微微骨頭碎裂的細碎聲音，才緩緩松開。

然后像碰到臟穢一樣甩開手，拿過宋恒遞過的濕巾，細致的擦過手指。

不顧段三的大口喘息和咳嗽，丟垃圾一樣丟在他臉上，“挑斷手筋腳筋，放他在這自生自滅。”

說罷，轉身，不再停留，好像沒來過時一樣。

“得嘞，顧爺。”宋恒領命。

段三終于緩過來氣來，他聽到“顧爺”兩個字，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青紅交錯，拼了命的撲在地上要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