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卻是皮動肉不動地冷笑，一陣見血逼問：“你是想照顧子墨，還是想借機接近沈寒川？”

“我…我......”

李艾結結巴巴，不敢回答。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夏初盯著她：“你想接近沈寒川，為什么要刺激子墨，你知不知道他有病？”

“我沒有想到小少爺會這么嚴重，我真的只是想照顧他和沈少......”

沈寒川臉色陰沉：“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會需要你的照顧？”

李艾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話都說不出來。

沈寒川眼底閃過一抹嗜血殘忍的光芒：“顧恒，帶出去，把舌頭割了。”

李艾大驚失色，嚇得眼淚鼻涕直流：“沈少…你不能言而無信…我都已經說了......”

沈寒川不為所動。

顧恒上前，如同抓小雞似地揪住她衣領。

剛剛已經領教過沈寒川的心狠手辣，這會兒李艾徹底慌了，她劇烈掙扎：“沈少，我不要當啞巴，你看看我啊，我是李艾！你昨天還送了一套化妝品給我，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絕情......”

沈寒川眼神冷漠，揮了揮手。

房間內，終于安靜下來。

沈寒川眸光幽深，對上她的目光，沉聲道：“我拿出證據了，這下，你是不是該相信我了？”

知道了真相，夏初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只有無盡的諷刺的和失望。

她扯動嘴角，聲音嘶啞：“你讓我相信你什么？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給她護膚品，讓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能跑到子墨面前去編排？她就是你招惹的！”

這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沈寒川：“我是無心的。”

他怎么會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無心的？”夏初眼睛里淚光閃爍，“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句無心，我付出了什么代價？”

沈寒川喉結滾動，良久后，他抿著薄唇開口：“對不起。”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道歉。

夏初根本不領情，她聲嘶力竭吼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讓時光倒流，讓時間回到她還沒有揭穿我身份的那一刻，讓我還能陪伴在子墨身邊，還能看到他，我就原諒你！”

只要想到，從今往后她不能陪在子墨身邊，她就心臟抽疼，無法呼吸。

沈寒川一言不發。

如果有可以讓時光倒流的方法，他一定會去做，可是......

去而復返的顧恒怔在原地。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在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沈少臉上看到挫敗和深深地無力。

房間內的氣氛，無比窒息。

而夏初也心灰意冷，她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向外走去。

沈寒川蹙眉，立即起身追上去，大手攥住她手腕：“我送你。”

她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離開。

夏初冷冷甩開他的手，眼睛猩紅。

對上她的眼神，沈寒川心臟狠狠地震了震，眼底閃過心疼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