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天助我也
不能讓人在這大門口嚷嚷了,這樣聽下去,也可能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位兄臺,你說的可是真的?”方惜先上去,開口問著,并且仔細打量了下。
是秀才才能穿的儒衫,但漿洗得褪了色,甚至有點透明,顯是家境不怎么樣。
方惜的詢問,就像逗跟的人終于遇到了自己捧跟,正在發酒瘋的秀才立刻就扭頭看向了方惜。
“是,是??!自然是真的!”秀才立刻說著:“你們也是讀書人,是生員?有點陌生呀!”
“我們是掛劍游讀的生員?!庇嗦蛇@時也湊了上去,說:“我倒對你說的有些興趣,正好到了飯點,我二人還未用飯,若你不嫌棄,不如與我們一起邊吃邊聊?”
秀才明顯是吃喝過了,但聽到邀請,依舊是點了頭。
畢竟,余律方惜都穿著秀才的衣裳,一看就是秀才,與他一樣是讀書人,跟圍觀的人自是不同。
見他答應了下來,余律跟方惜對視一眼,神情都是一松。
他們以讀書人的身份拉關系,請客喝酒,這一招的確奏效了,當下坐到角落,轉眼上了紅燒鯉魚、排骨湯、切豬耳、花生米四樣,還上一壺南春老醪。
“是南春老醪呀!”秀才很明顯愛酒,立刻眼睛一亮。
“我等掛劍游學,正是長閱歷時,還請朋友指教?!?br/>
這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讀書人中,童生是小友,哪怕八十歲,不能考取秀才,就是小友,而生員就是朋友(老友),哪怕十五歲,都是朋友(老友)。
兩人主要是想向這個被請過來秀才打聽,但因著彼此剛結識,哪怕方惜試探著問了幾句,想要挖出更深情報,但這秀才似乎有了警惕,嘴里依舊是反復說著方才內容,最多是將內容說得詳細了一些,可有用的情報,愣一句都沒再吐出來。
說到后面,這秀才更嘮叨了起來,不斷說著自己從六歲就啟蒙,十五歲就中了生員,這十幾年日日都在苦讀,卻至今都考不上舉人,說著這世道不公,人心都太惡了……
兩人也不氣餒,連連向這人舉觴勸酒,笑:“我們能和朋友同席,實在緣分不淺,來,再飲一杯。”
一杯杯的酒,就這么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