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六國奇聞
葉寧語明言拒絕,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可魏桓還想試一試。“國子監(jiān)最近缺人?要不我從老師那再找個人來?”
白承之看著魏桓道。再請一個藍老的弟子?魏桓的眼睛陡然一亮,隨即看著白承之那副輕松的樣子,隨即無奈道。“藍老的弟子哪里就那么好請了,你莫要哄我。”
白承之自然不會真的請一個人來,只是替葉寧語說話罷了。“魏祭酒,白先生,今日茶樓新進了幾種梁國新茶,味道頗為獨特,不如去隔壁雅室品嘗一番。”
雍王適時開口。魏桓心中一動,拉著白承之就往外走。“對對對,我們?nèi)ジ舯谄凡琛!?br/>
白承之眉頭皺起,下意識看了葉寧語一眼。這個雍王把自己支開,恐怕是要單獨和葉寧語說話。他見葉寧語臉上沒有不悅和求助之意,這才跟著魏桓走了。見兩人遠去,長蕭關(guān)了門,筆直地守在門口。此時,樓下街對面的辯論聲又響了起來,一時間聲音嘈雜不已。雍王走到窗前把窗合上,雅室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他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阿語,這國子監(jiān),怕是要勞煩你去一趟。”
葉寧語不禁心頭一沉,這個雍王,又想讓她做什么?她面上不顯,一副疑惑的樣子。“為何?殿下有事托付?”
雍王露出一臉和善的笑,看著葉寧語,目光中滿是真誠。“實不相瞞,本王想讓阿語去國子監(jiān)幫忙尋個東西。”
葉寧語這次是真的有些疑惑了,國子監(jiān)能有什么雍王感興趣的東西,還非得她去替他尋。沒等葉寧語發(fā)問,雍王便又開口。“阿語可聽說過《九天錄》?”
葉寧語聞言一怔,《九天錄》她自然聽說過。小時候,聽父親講起,三十年前燕國新立,國力微薄,百姓貧寒。后來有一僧人用了十年,寫出了一本《九天錄》交給燕君。在那之后,燕國國力日漸突起,直至位列上國之位。而《九天錄》也被奉為燕國至寶深藏。據(jù)說,老燕君常年不離身,就連睡覺也要抱著這本《九天錄》入睡。十九年前,老燕君離世,燕國皇室發(fā)生動亂。血雨腥風(fēng)的皇位爭奪中,《九天錄》幾易其主。后來,這本書更是去向不明。有人說被梁人奪了去,有人說被當(dāng)年的僧人收回,也有人說已經(jīng)被燒毀。眾說紛紜,無一定論。十九年里,列國皇室對它的尋覓和爭奪似乎從未停止。沒想到,如今竟落入了虞帝手里。列國有傳言,《九天錄》是一幅藏寶圖,得之可獲天下至寶,成為至富之國。也有人說是一本兵書,得之可洞悉各國地勢概要,不出三年便可踏平天下,一統(tǒng)江山。更有人說,這其實是一本上乘武功心法,得之可號令隱藏于六國之中的所有江湖力量。關(guān)于這本書的傳言可謂沸沸揚揚,可知道的人卻限于列國皇室以及少有的肱骨大臣。這本書長什么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沒人見過。至少在葉寧語的記憶里,除了父親曾經(jīng)提過一嘴,她也沒聽到其他人說起過。而且父親也只是曾聽祖父提起,他也并未見過這本書。“小時候聽到過一些傳言,知道的并不多。”
葉寧語的思緒一時飄了很遠,早年間被她當(dāng)成奇聞異事聽的故事沒想到如今發(fā)生在眼前。她的心情有著極大的波動,倒不是覬覦這本神秘的書,只是頗為好奇罷了。“列國之中有傳言,誰能獲得此書,便能富可敵國,位列上國之位。”
雍王又道。“殿下忽然提起《九天錄》,和我去國子監(jiān)有何關(guān)系?”
“我的人打聽到消息,這本書就在國子監(jiān)藏書閣。”
葉寧語一副詫異的模樣,“殿下這消息是否可靠?”
雍王的神色十分肯定,“本王也不瞞你,三年前我就讓人走遍列國打探消息。此前一直沒有進展,前些日子才探出來的消息,絕對可靠。”
說罷,雍王又感嘆,“沒想到此物就在我們眼前,父皇早就收入囊中,可未將此事透露過半分,可見關(guān)于它的傳言是真的。”
在雍王看來,如果不是真的,父皇怎會費盡心思拿到這個東西,又怎會將其置于國子監(jiān)藏得這般嚴(yán)密。最初得到消息時,雍王就暗中派人去了幾次藏書閣,可他們回來說藏書閣三樓除了明面上的守衛(wèi),還有無數(shù)暗衛(wèi)把守,根本上不去。后來,雍王又明里暗里接近魏桓,想從他這里套出些什么。也不知那魏桓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裝出來的,只當(dāng)聽不懂雍王的意思,絕口不提藏書閣的事。魏桓這個態(tài)度更加讓雍王確信,國子監(jiān)的藏書閣內(nèi)有秘密,這個秘密或許只有皇帝和國子監(jiān)祭酒清楚。原來,雍王接近魏桓是這個目的。葉寧語默不作聲,對于剛剛雍王說的話不置可否。她從未將一國的國運和地位與一本書聯(lián)系起來,更何況,那本書歷來只是傳言。她心中仍有疑惑,“殿下為何讓我去國子監(jiān),這件事殿下的身邊怕是有比我更合適的人。”
雍王也不覺得葉寧語問得多,這種特殊的事,有疑惑才是正常的,若沒有疑惑,那才讓人不放心。“本王原本也不想勞煩阿語,可那魏桓自恃有學(xué)問,一向拿鼻孔看人,更何況父皇對國子監(jiān)向來看重,國子監(jiān)那個地方本王不好塞人。今日不同,魏桓親自點名邀你,本王認為,這是當(dāng)下最好的機會。”
說罷,雍王看著葉寧語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甚至帶著一絲請求。“阿語可愿幫本王這個忙?”
葉寧語心中冷笑。說出來的話卻很是真誠。“殿下既然有用到的地方,葉寧語自然不會推脫。可……”雍王似乎看出了葉寧語的顧慮。“身份一事你大可放心,我即刻命人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至于魏桓那里,更不必擔(dān)心。你又不是日日都去國子監(jiān),每個月挑個兩三天去就是了,與他接觸不多。更何況有本王牽線,魏桓惜才,倒也不會去查你。若日后他發(fā)現(xiàn)了,本王也自有說法。”
“既如此,葉寧語便替殿下去上一回。只是到底能否找到,葉寧語不敢作保。”
聞言,雍王心里長舒一口氣。憑著葉寧語的本事,她答應(yīng)去此事便能成功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