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步步驚心
余律不敢去信,從臺階上往下走幾步,又抵達另一處牛車,這等大事,肯定都在議論,也將議論的內(nèi)容聽得更真切了。
“……現(xiàn)在代王被封太孫,以后就是儲君,與過去不一樣了?!?br/>
“是啊,那可是儲君,天下億萬人未來之君,也不知我們老爺,這次能不能見到太孫?!?br/>
代王居真被封太孫了?
余律聽得呆如木雞,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在胸口蔓延。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興奮起來的方惜,也從方惜的眼里,看到了同樣漲紅了臉的自己。
昔日的好友成了一國儲君,這等事說不興奮是假!
可說興奮,又很快就被后悔所覆蓋。
“早知代王被封了太孫,這次就不該匆匆過來!”余律懊惱說著:“更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遞貼子。”
之前是后悔不該過來,而這一次則后悔來得太匆忙太魯莽。
現(xiàn)在代王已不是代王,是太孫。
是代王時,他們之間的差距巨大,現(xiàn)在更君臣有別,就這么冒冒失失過來,不談見與不見,本身就是失禮。
有心要走,但已讓人去稟報進去了,現(xiàn)在才知道剛才府兵遲疑的神色是為了什么。
余律有些焦躁原地走幾步,又強自將這情緒壓下。
方惜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他覺得這是好事,當官不就是要求個功名,自己與太孫情誼不淺,別說進士肯定中,就算不中,也不失郡省之官。
這有什么可焦躁?
當然,不安是的確有一些。誰讓這個消息太突然,就連自己這樣心大的人,都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