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宴席上你方大人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怕人家夸得不賣力,自己還要補充兩句。而且論阿諛奉承...你方大人在大景似乎至今沒有對手吧...不過方正一玩這一手確實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許溫書悄悄打量了還在侃侃而談的方正一一眼。心思縝密,狡猾如狐,如今已經身居高位仍舊一刻不敢放松。這般邪性的行事作風,古之未有。如果繼續保持這種風格,恐怕到死那天也沒人能撼動他一絲一毫的地位。好在...他算是個好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國為家。兩相對照...自己真是老了,徹底跟時代脫節了。方正一喟然嘆道:“臣昨日演完了這場戲,收獲了許多心得。”“實事求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不唯心,不唯上,只唯實。又有多少在朝的官員能完成這一點呢?臣想恐怕寥寥。”“越是這樣,臣越感工作上的不足,愧對陛下的提攜之恩。”“昨日在宴席上,那些在席的小人和離席的君子,臣已經讓許大人幫我記錄了一份名單,君子之輩可酌情重用,小人之流要審慎監督,還請陛下御覽。”許溫書上前,從袖中掏出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名單。景帝急切的接過名單仔細瀏覽起來。草!郭天養頭皮發麻,眼珠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