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看了眼沈釗,蹙了一下眉,語氣極其不耐煩地講道:“你聽不到嗎?讓你把畫拿出來啊!”沈釗心里“咯噔”一聲。在印象中,顧言溪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對他說過話。這種不耐煩、冷漠甚至稱得上厭惡的態度,就好像她面對的是一個十分討厭的人。可顧言溪怎么會討厭他呢?“我把畫給你帶來了。”沈釗思緒有點恍惚地把畫拿到她面前,“言言,我……”顧演戲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畫上,臉色乍變,迅速地將其一把奪過來,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上面赫然有一道醒目的口子。她驀地抬頭看向他,冷聲斥道:“畫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嗯?你都干了什么?”沈釗還是第一次見到顧言溪露出這種可怕的神情,心臟不由滯了一下。“是不小心弄壞的,我只是……”沈釗張嘴解釋。“啪”的一聲。在空中驟然炸響。顧言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沈釗被打得頭偏了偏,只覺得大腦“嗡”了一下。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看向顧言溪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顧言溪厭惡地看著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質問道:“沈釗,你就這么喜歡自以為是?我說過畫要送給你了嗎?我的東西,允許你隨便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