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傅硯辭從機場出口出來。他穿著西裝,可整個人氣場不如從前,眼神有些空,就連步伐都比以前慢。那天夜里傅南依的狀況穩定好以后,他就去c國出差了。這一去就是一周。在那邊他忙得晝夜顛倒,幾乎都快要忘了那天跟顧言溪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或者說,是選擇性遺忘。一想起來就痛。面對死亡,人總是無力的,手段滔天又如何?有錢有權又如何?他無能到沒有任何辦法讓自己心愛的人能活得長一點。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在跟前停下,傅硯辭垂下眸子,鉆了進去,被那輛車載著,離開了川流不息的機場門口。機場距離傅氏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傅硯辭推開辦公室的門,冷氣撲面而來,猛吸入一口冷空氣,激得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傅總,您這是怎么了?”關皓匆匆趕至他身邊,關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有點冷。”“冷?”關皓跑過去看了一眼中央空調控制器,顯示的溫度很正常,絕不至于讓人感覺冷。“傅總,您是不是……感冒了?”關皓猶豫再三問出這個問題。傅硯辭剛想說話,又扶著桌角猛烈地咳嗽起來,一次比一次狠,像是要生生把肺從身體里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