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黃雀在后
馬車緩緩前行,很快便來到翠微山。
看著天上繁星點點,楊歡也有些無奈,如果不是遇到了這個意外的話,此時的他應(yīng)該在仙衣坊才對。
“大人在擔(dān)心什么?”徐驍問道。
楊歡登山而上,道:“今天我沒有去往仙衣坊的,獨孤荒怕是會有所擔(dān)心。”
今天,是他約定與七皇子獨孤荒見面的日子,地點就是仙衣坊。
呵呵……徐驍輕聲一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人如此狀態(tài),恐怕是您多慮了。”
“為何這樣說?”楊歡問道。
“今天我們可是殺了人的,而且殺的還是曹清面的人,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七皇子會不知道嗎?”徐驍?shù)馈?br>
楊歡腳步微停,道:“你說的沒錯,可又怎么會知道獨孤荒現(xiàn)在的處境呢!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獨孤荒一直被禁足在宮內(nèi),此時出來見我,也是冒了極大的風(fēng)險的。”
徐驍微微一愣,道:“那我們?yōu)槭裁床滑F(xiàn)在就去往仙衣坊?”
“你以為送我們來的周家仆人是擺設(shè)嗎?”楊歡看了一眼在前面帶路的仆人,道:“他是來監(jiān)視我們的!”
什么?
徐驍眼中頓露殺機,道:“大人的意思是說,那周樹老兒想要恩將仇報。”
“此事與周樹無關(guān)。”楊歡道。
說話間,楊歡就來到山頂別院。
回頭望,高空一輪明白,下山卻是燈火通明,人間煙火氣息甚濃,一片薄霧緩飄過,小山又如仙境遺落,將眼前的別院籠罩其中。
“楊先生,那里就是青山書院了。”周家仆人伸手一指左前方。
楊歡轉(zhuǎn)頭望去,隱隱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只見那里成片的建筑連成群,尤其是黑夜中的一座大殿更顯宏偉。
“你去吧,我們自己進(jìn)去就好。”楊歡道。
周家仆人彎腰見禮,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來,打開后送到楊歡近前,道:“宰相大人吩咐,這座別院以后就楊先生的了,這是房契。”
徐驍伸手接過,一雙眼眸寒如冰。
直到周家仆人走遠(yuǎn),楊歡才輕開口道:“徐驍,通知鷹部的兄弟,讓他們安排我和七皇子再次見面。”
“是,大人。”徐驍目光仍然在注視那名遠(yuǎn)去的周家仆人,道:“要不要跟上去,查一下他究竟跟誰聯(lián)絡(luò)?”
“不用了,鷹部的兄弟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做了。”楊歡道,在他動身前來皇城的時候,韓星就已經(jīng)帶著鷹部的兄弟先一步趕來,而且就混跡在人群中,只要楊歡一聲招呼,他們就會現(xiàn)身相見。
這時,徐驍又問道:“大人,您就這樣將藥方給了周樹,難道就不怕他會將藥方告訴別人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藥方已經(jīng)被劉長安得到手了。”楊歡胸有成竹一般,道:“但只要他敢用此方救人,良方也會變成毒方。到那時,他只能跪著來求我。”
……
皇城內(nèi)的一條街道上,周家仆人悄然現(xiàn)身,只見他走走停停,還不時回頭觀望,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蹤之后,才閃身進(jìn)入街邊一家不顯眼的小酒館。
片刻之后,酒館內(nèi)探出一顆頭來,然后掛出一塊‘打烊’的木牌。
酒館內(nèi),周家仆人進(jìn)到后院,‘噗通’一聲跪倒便拜,道:“小人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zé)罰。”
“起來吧!”
后院的一張磨盤邊坐著一人,正是御醫(yī)劉長安。
周家仆人起身站立在一邊,道:“那楊先生倒是沒怎么樣,但他身邊的那個書童的警惕之心極強,小人根本就無法接近。但請大人放心,明天我會再次一探,借著送東西的名義,一定拿到大人想要的東西。”
“算了吧!”劉長安輕搖頭,道:“我已將藥方記在心里,你就不要再去打草驚蛇了。”
話落,劉長老甩來一個錢袋子。
“多謝大人。”周家仆人打開袋子一開,雙眼頓時放光。
他雖然是周家的仆人,卻一直在為劉長安做事,周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包括周樹每天晚上在哪里過夜,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時,外面又闖進(jìn)來一人。
周家仆人在看到來人后,瞬間就低下頭去,快步向后退走,直到走出小酒館才敢再次抬起頭來。
酒館后院中,劉長安看著來人,道:“清面,你急著見我為了何事?”
“舅舅,我需要毒藥,沾口即死的毒藥,我要殺人。”曹清面眼中恨意十足,今天是他有記憶以來受到的最大羞辱。
雖然楊歡有很可怕,又和宰相周樹相交,曹清面仍然不打算放過楊歡,只要他做得隱秘,就算周樹追查起來也查不到他頭上。
劉長安輕輕搖了搖頭,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殺誰我也清楚,但那人還不能死。”
“為什么?”曹清面的后槽牙都咬碎了,道:“舅舅,憑您的醫(yī)術(shù),想要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弄死一個人,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他們舅甥關(guān)系,而且曹清面的妻子還是劉長安的女兒,可謂是親上加親。
劉長安沉思一時,道:“我剛從姓楊的那里弄來一張藥方,憑此藥方,我有十成的把握治好華妃娘娘的病。但在華妃娘娘沒有徹底痊愈之前,姓楊的必需活著。”
他是一個生性謹(jǐn)慎之人,雖說已經(jīng)將藥方記在腦子里,就怕會出現(xiàn)意外的變故。
藥,這種東西非常神奇,可救人,亦可殺人,對癥是良藥,差之毫厘便是毒。劉長老作為一名醫(yī)術(shù)精湛的郎中,更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什么?舅舅可以治好我的姑姑的病?”曹清面眼露激動之色,在世人眼里,華妃娘娘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但只有他們這些近親之人才知道華妃娘娘早有隱疾。
“明天你去找?guī)讉€與華妃娘娘病情相仿的人,我要試藥。”劉長安道,在沒有確實藥效對癥的情況下,他是不敢貿(mào)然給華妃娘娘用藥的。
哼!
曹清面一聲冷哼,道:“我明天就去找人,只是那姓楊的……就讓他多幾天吧。”
“清面,雖然那姓楊的還不能死,但你給他找些麻煩還是必要的,我會讓華妃娘娘派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給你,你就放手的去做吧。”劉長安眼睛一轉(zhuǎn),說道。
曹清面頓時明白其意,冷然一笑道:“多謝舅舅,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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