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離淵隨手擦了一下，看著指尖的水滴，也是不由愣了一下。

傀儡是不可能流汗的，在傀儡身上，根本不該有冷熱的感覺。

可他并沒有感覺到熱，這是汗水嗎？

“或許，是水？”蒼離淵有些發怔。

“水你個頭啊！”意歡直接將指尖沾到的雨水，朝他甩了過去。

“就是汗吧！”意歡歡喜不已的道，“我剛才在洞口感覺到了冷！我還跟你們說了，但你們都沒聽到！我竟然感覺到了冷！這是不是代表著，我越來越接近一個人了！”

“傀儡變人嗎？”蒼離淵覺得此事簡直猶如天方夜譚。

“難道不可能嗎？”意歡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風朗清的反應。

那家伙此時卻是不給他們指示了，直接躺在搖椅上，閉目假寐了起來！

意歡送了他一記白眼，倒是顧九清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是因為，你們吸收的那些靈氣！這是個好兆頭，不是嗎？”

“沒錯！就是個好兆頭！”意歡歡喜不已，再次跑到了洞口，去感受那雨水的冰涼去了。

雖然傀儡不死不傷，但同真正的人比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差別的。

曾經當過人，如今自然還是懷念那時的感覺。

人生的許多樂趣，不是這傀儡的身軀，能夠給予的。

此時，正在默默刷醬的墨朝，卻是忽然抬頭問道：“做傀儡不好嗎？為何要當人？人生那么苦。”

“你又沒做過人，憑什么有這樣的感悟。”意歡嗤笑。

“我或許，做過人。”墨朝自言自語似的喃喃了一句，便繼續忙活了起來。

顧九清有些驚訝的盯了他一會兒，看他看習慣了，她都快要忘了，這家伙跟顧言笙是用了同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