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修士望筑基,求長生,難吶!”“摸爬滾打幾十年,到頭來終成一場空!”“賀年老弟在青陽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誰曾想……哎~”白思元嘆氣唏噓不已,有兔死狐悲之感。李賀年才四十多歲,修到煉氣后期,穩打穩扎未必不可能筑基,至少再活個四五十年當不是問題。鐘延沉默不語,感同身受,若不是觸發了系統面板,他這一生到頭,或許更加悲涼。“叔父!”“叔父!”李尚武沖將進來,顧不得行禮,滿面焦急道:“鐘叔父!我父親請您去府上一趟!”鐘延和白思元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什么,驚起身來。白思元拱手,“賢弟且去,我就不過去了。”李賀年已私下去白府找過他了。鐘延快步出府,邊問:“發生了何事?”“今日我陪父親去了躺萬人堂,剛回到家中,父親便吐血倒下,已……”李尚武哽咽說不下去了。兩人到得李府,一路去到偏廳一間屋子。李賀年躺在床榻之上,臉上的烏青色塊越發深沉濃郁,似繚繞著死氣。“見過叔叔!”“見過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