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愷霆覺得自己都凌亂了，一貫清明睿智的頭腦此刻似乎變成了一團漿糊，側頭看著牛內，牛內專注的樣子透著一股子清冷氣息，讓他感覺到事情的棘手性。他拿著手機又打下了幾個字：如果不是康拉德，他就離死不遠了。

席睿清那邊忙碌著別的事情，一會又回復：爹地，用事實說話吧，冷靜，冷靜，不要讓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蔣愷霆看著兒子發來的消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多年來，他就算在睡夢中都在理智的保持著戒心，就連夢話都要控制住，怎么就突然暴躁了呢？

難道他還不如一個孩子懂事嗎？

席睿清：退一步，就算他不是那個人，那么他也是能獲取那個人太多太多信息的人，這本身就是進步。

蔣愷霆手指揉著太陽穴，他覺得自己變的弱智了，竟然要兒子來勸慰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會在兒子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也許是兒子太過強大，也許是兒子太過值得信任，也許是兒子太過親密。

父子一脈相承，在無所不能無所不懂的兒子面前，他卸下了所有的戒備，他回復：放心，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席睿清：爹地，告訴你一個好玩的消息，郭麗麗剛剛坐上了飛往歐洲的飛機，你說要不要改變飛機的飛行系統，讓飛機在駕駛員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飛機飛向青山村，飛機上的燃油是足夠的。

蔣愷霆：讓她去見高風佑吧。

席睿清：爹地，我很高興，爹地是很清醒的嘛，你竟然愿意將高叔叔不喜歡的女人送到高叔叔身邊。

蔣愷霆：我犧牲這么大，高風佑也該做出些犧牲，這都是為了國家。

席睿清：要不然你解救高叔叔一次？

蔣愷霆：好，我稍后給高風佑發消息，讓他回國，讓郭麗麗撲個空。

席睿清：哈哈，爹地你太壞了，郭麗麗是主動到你們身邊的，而趙安琳卻是你主動找到并帶到身邊的，你這個行為恰好給山和幫幫了忙，現在他們就在接近趙安琳了。

蔣愷霆當然知道雷奧妮和趙安琳走的那么近是為了什么，他回復：讓她們折騰去吧，趙安琳一直在我手心她就逃不出去。

消息剛發完，就聽到了牛內的笑聲，“原來問題在這里，現在就一路暢通無阻了。”

蔣愷霆走過去，看到平板上不斷跳躍的數據，他完全看不懂，“可以繼續復制記憶了？”

牛內似乎這才發現房間內還有人，“嗯，你等一下。”

他從藥箱里拿過藥膏，在扎過針的地方涂抹著，說，“保證他等會醒來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連被蚊子咬過的感覺都沒有。”

“這么好。”

牛內拍了拍康拉德的臀部，“我也可以把你換個人的。”

蔣愷霆直搖頭，“你別害我，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牛內語氣輕松，“你幫我按著這個位置。”他指著康拉德頭部的儀器，我們把他翻過來，我留個他的面部數據，看能不能分析出他原本的樣子。

蔣愷霆驚訝，“還可以這樣？”他邊說話邊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