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珊珊聲音尖銳，“你媽咪是不是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警察叔叔拉著他的手，問，“小朋友，你記得住號碼嗎？”

席睿清乖巧地點頭，“叔叔，我去外面打個電話，請叔叔保護好我的妹妹。”

他拿著手機按出一串數字，一臉嚴肅地邁著兩條小短腿往外走，尋一個清靜的地方。

電話接通。

“喂。”席睿清稚嫩的聲音帶著成人的嚴肅，“請問是蔣總裁嗎？”

“我是，你哪位？”

“您的女兒在警察局里。”

正在跟財務總監談話的蔣愷霆突然站起身，像是有什么東西攥住了他的心臟，一時無法呼吸，“你說什么，你是誰？”

那道稚嫩的聲音頗有幾分果斷的氣勢，“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去，立刻，馬上。”蔣愷霆抄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對財務總監說，“回頭我再找你。”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竭力鎮定，他多次被福爾摩斯不說話告知她有一個女兒，他的信用卡多次以女童消費的名義被盜刷。

如果他有一個女兒，那孩子的媽咪，是席云渺嗎？

他又回憶起在西山溫泉酒店陪席睿琦玩的那整個下午，如果他真的有一個女兒，也會那樣活潑可愛嗎？

車子停在警局，男人幾乎是跳下車的，神色凝重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去，像在奔赴一場生死存亡的博弈。

還沒有進門口就聽到了女人和孩子的聲音。

“叔叔。”席睿琦率先看到了他，朝著他撲了過去，“叔叔，你是哥哥搬來的救兵嗎？”

蔣愷霆低頭，瞬間石化了，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轉動，只有這個小女孩，他甚至忘記了思考。

這是他的……女兒？

真的嗎？

以前怎么從未發現？

席睿琦又扭頭道，“哥哥，這就是媽咪的大兒子哦，是叔叔哦，我沒說錯吧，是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吧。”

震驚一個接著一個，蔣愷霆立刻就看到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卻跟他一模一樣。

妹妹，哥哥。

雙胞胎。

男人的臉像一塊鋼鐵，擠不出任何痕跡。

席睿清不說話，只看了蔣愷霆一眼，后退一步，在椅子上乖巧地坐好，仿佛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警察說：“蔣總，是這個小男孩借我手機打的電話，是打給您的嗎？”

什么？

他給他打電話？他知道他的號碼？

見過大世面的男人這一刻覺得自已腦子不夠用了，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