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表情嚴肅起來，盯著他的臉，“如果你愛她，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就是渣男，如果你不愛她，卻做出這樣的事，我反而不知道你究竟和山和幫那些人有什么區別了。”

蔣愷霆萬語千言無從解釋，“我有我的目的，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再三思考過的。”

席云渺點頭，“這一點我很確信，我隱隱有一種感覺，你在用趙安琳來吊著康拉德的胃口，在蔣家大宅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為什么你那么確信康拉德一定會去救趙安琳？”

蔣愷霆抿唇道，“我也不確定，我也是慢慢謀劃到如今地步的，未來的走向我也不知道。”

席云渺轉身走出廚房，看到兒子站在一旁，她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瓜，“去幫你爹地做飯吧。”

席睿清鉆進廚房里，歪著脖子看著媽咪消失在視線，“媽咪又無腦啦？”

“對，一直無腦。”蔣愷霆說這話時眼神里柔軟的不像話。

“媽咪太笨啦，明明很清楚的事情她就是想不通。”

“他總以為我是渣男。”蔣愷霆語氣里裹著一絲苦澀，“所以這樣的認知限制了她的思路。”

席睿清拿起蔬菜塞進小盆子里，換了話題，“今晚帶我和妹妹走吧，讓那些人也換個地方跟蹤。”

蔣愷霆伸著脖子看了看外面，沒有女人的影子，趕緊說，“可別讓你媽咪聽見，她會拿菜刀殺了我的。”

端著水杯出來倒水的席云渺猝不及防聽到了后半句，她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在說她，尤其她的眼神丟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大一小兩只一模一樣的臉不約而同的大眼瞪小眼一秒鐘，又齊刷刷地低下了頭。

她將水杯放在茶吧機上，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你們在說我什么壞話？”

“沒有啊。”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專注地玩撲克的席睿琦趕緊跑過來看熱鬧，“爹地，你們又說媽咪壞話啦？”

席云渺趕緊問，“什么叫又？以前他們在一起經常說嗎？”

席睿琦嘿嘿笑，“是啊，爹地說媽咪沒有腦子，哥哥說媽咪是小白，腦子是用來教育孩子的，爹地就說媽咪的腦子是……”

蔣愷霆扯過毛巾擦干手，一把捂上女兒的小嘴巴，“小祖宗，少說兩句。”

席睿清笑的前合后仰，“爹地，已經說了那么多了，你現在做什么都晚了。”

席云渺看著地上的一堆菜，撿起一個蘑菇往蔣愷霆身上扔去，“你特么的才是腦殘。”

蔣愷霆很無辜，“我沒有說你腦殘啊。”

“你就是那個意思。”

蔣愷霆又趕緊捂上自己的嘴巴，重重地點頭，那表情仿佛在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席睿琦推開爹地的手，抱著爹地的腿，咯咯地直笑，“爹地怕老婆。”

席云渺臉都綠了，“小屁孩，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東西？”

蔣愷霆笑的花枝招展，“我覺得女兒說的沒錯啊。”

……

兩個小時后，飯菜做好了，席睿琦請了媽咪一遍，席睿清請了媽咪兩遍，蔣愷霆也請了席云渺兩遍，她才氣呼呼地打開房門，“你們三個人想干嘛？我都說了，你們三個自己吃，不用管我，你們吃了你們走，我不收留你們。”

席睿琦和席睿清齊刷刷地圍上來，一個個抱著她的腿，甜甜地叫著媽咪，蔣愷霆一臉諂媚地笑，“我和孩子們都多次向你道歉了，你就賞臉吃頓飯吧，只要看著你吃飽了，我們一定卷鋪蓋滾蛋，都不用你多說一個字的。”

“究竟錯哪了？你說說看。”

“不該說你沒腦子，你那是單純善良可愛，是美麗大方無害，是人間最美的……”

席云渺瞪他，“滾一邊去，我才不聽你這些廢話。”

蔣愷霆咳了聲，“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好人，你想不到那些壞事，其實這是好事啊，你這才是正常的生活軌跡嘛，我天天算計這個那個的有什么意思，對不對？”

席云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還是沒有明白，想明白了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