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站在二樓陽臺,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墨色的眸子安寂得像是一潭死水。敲門聲響起。“誰?”顧言溪頭也不回地問。下一秒,顧婉的聲音傳來。“言言,是我。”“進來吧。”顧言溪折身離開陽臺,坐到了貴妃椅上,掏出手機,指尖在上面劃拉了兩下,然后反扣在桌面上。顧婉推開門,沖著她溫婉地笑了一下。“言言,我來找你,是想問你,那幅《暴風雨》你畫好了嗎?”“沒有。”顧言溪抬眸看她,“怎么了?”“是這樣的,剛才程館長不是邀請我去參加美術展嗎?可是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出新畫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帶著新畫參展,到時候噱頭也能足一些,能吸引更多的人來看展。”“所以呢?”顧言溪瞇了瞇眸子。“我記得半個月前問你的時候,你說你已經有靈感了,我也以為這段時間你已經畫好了那幅《暴風雨》,所以就答應程館長會攜新畫參展的……”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以為顧言溪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顧言溪什么反應都沒有。顧婉的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這些年來,所有以南沐署名的畫,其實都不是她自己畫的,而是顧言溪代她畫的。而且,顧言溪從來不在意南沐這個藝名屬于誰,一直都很樂意為她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