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姐姐在外面十九年,顛沛流離,可謂是九死一生。而在這個過程中,她從未得到過任何來自家人的關心和幫助。溫淑儀愧對于她,愧疚到不敢貿然提要認回她一事,覺得自己根本就開不了這個口。她只負責了生,沒有盡到一點養育之恩。這簡直就是在犯罪。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是不可能被原諒的。顧言川靜了片刻,開口道:“言言,你把于曼梅跟顧婉送到南州監獄,有點便宜她們了。”她們犯下的罪,豈是死可以贖的?占據著屬于別人的一切,還騙著他們全家,簡直就是惡毒至極。顧言溪光是想想接下來要見的人便覺得心情沉重,睨了他一眼,轉移話題,“三哥,聽說過廉震這人嗎?”“沒聽說過。”顧言溪見他回答得干脆,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沉聲道:“我在找他。”找他很久了。最近得知對方回了國,但是整個華國那么大,一個東躲西藏行蹤隱匿的慣犯,哪是那么容易找的?顧言川轉臉,定定地盯著顧言溪看了幾秒,疑惑,“你找他做什么?”“有些私人恩怨。”顧言川聞言,眼神變得凝重幾分,“他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