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一個倒立的斗！”

喬峰說了他認為的一個答案。

“對，像！”

“我更覺得這更像這個國家，你看，最上面的就是陛下，最下面的就是普通的人，包括你丐幫的子弟。”

“上面的人少少的，下面的人多多，基本上是下面的人，一層層地養著上面的人。”

“無論是契丹，還是梁國，都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這個斗正著放，那少的人被壓著，最下面的人能接觸到陽光和空氣。”

“如果斗倒著放，那更多的人，只能留在一片黑暗當中。”

“相比于契丹人，還是漢人，是否可以考慮，你是想要當斗上面的人，還是斗下面的人？”

賈誠饒有興趣的看著喬峰，想要知道喬峰的答案。

喬峰在賈誠這么說的時候，就愣住了。

他一直以為，當官的人就應該當官，當乞丐的人就當乞丐，這就是命，沒有什么可掙扎的。

就算是掙扎也掙脫不出來。

大部分人都好像漁網中的魚，已經被網住了，就是人家的獵物而已。

現在賈誠告訴他，斗可以翻過去，也能翻過來。

喬峰拿著那個泥斗，來回的翻轉著。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喬峰連說了三個有意思，然后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賈誠。

“你是站在這斗上面的？”

賈誠的身份他也知道，是一個將軍，也在朝堂之上。

怎么看都是最上面的一層人。

“我是站在上面的，但上面的也有兩種人，一種心是黑的，一種心是紅的。”

“其實，下面的也一樣，可以說，下面心黑的更多，不黑就活不下去。”

賈誠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反駁。

“對，沒錯，我算是下面的，但我的心也是紅的。”

喬峰喝了一口酒，很是滿意。

他和賈誠能處在一起，是有相同的地方。

“我不懂，你這個上面的，為什么要操心下面的事情。”

“畢竟，這功名利祿，是更上面給你，而不是下面給你，你操心下面的事情，怎么都是虧的。”

喬峰說完后，又搖了搖頭，表示了對賈誠的不理解。

“你這個下面的，不是只要心黑一點，就可以一步步的往上爬，你為什么又什么都不要，留下下面呢？”

賈誠反問了喬峰一句，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們兩個在這里猜謎了！”

“我的理由很簡單，我看著別人一口吃都沒有，心中有所不忍，有不忍之心，所以寧愿一無所有。”

喬峰坦然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