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驚現(xiàn)異象
周華民坐下之后,劉士森、何新良、羅大立、蕭崢、馬撼山、郝琪等人也都坐了下來。包廂里準(zhǔn)備了高度的五糧酒,正要打開,劉士森道:“等一等啊,周部長,酒我們喝一點,但是換一個普通的酒吧!”
“哎,劉司長,到我們蜀中,還得是五糧酒呀。”周華民道,“讓我們表示一點誠意啊。”劉士森笑道:“蜀中的酒好,普通的酒,也好喝。一個地方的酒啊,不是看它最高檔的,而是看普通老百姓喝的,要是好喝,那才是水平。”經(jīng)過今天的所見所聞,劉士森心里似乎也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劉士森長期生活在華京,那是繁華遍地,他這樣的人,在家是被父母寵著,在單位是被領(lǐng)導(dǎo)罩著,他以為生活本就如此。直到那次去寶源,他差點被幾個流竄的地痞給結(jié)果了性命,才知道在外面是弱肉強(qiáng)食,人只要變壞,就可以欺負(fù)好人,這也是他樂意幫助蕭崢?biāo)麄儊碚荫R撼山回去掃黑除惡的原因。
然而,今天來到災(zāi)區(qū)之后,他又感受到了,在災(zāi)難面前,天地以萬物為芻狗!蕓蕓眾生,生于斯長于斯,無力改變?nèi)松鎸?zāi)難也只能被動應(yīng)付。在這種情況下,大吃大喝,在劉士森看來,那是要遭報應(yīng)的!這種想法,劉士森以前從來沒有過,他也從來不曾相信宿命,可今天從天河口地震遺址回來,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出現(xiàn)了這種想法。
看到劉士森堅持的表情,**周華民看向了旁邊的羅大立。事實上,像羅大立這樣的干部,生于六十年代,生活的艱辛他們也嘗過,物質(zhì)匱乏的年月也經(jīng)歷過,曾經(jīng)一瓶幾塊錢的酒都不舍得花的日子也有過,所以酒好酒壞也不是特別在意,就道:“我們聽劉司長的!我們今天就喝老窖口糧酒吧,我們蜀中的口糧酒還是不錯的!”
劉士森道:“好,就來點口糧酒。反正,我今天不多喝,也不少喝。”劉士森混跡華京酒場,對華夏的酒文化也深諳其道,你要是不喝,就會讓下面的人不安,但是喝呢,又不能按照下面人的喝法喝。這里面的道道,其實也挺累人的!
于是,大家就斟了老窖口糧酒,免不了也是觥籌交錯一番。劉士森看到蕭崢不喝,舒舒服服地喝著天府龍芽,心道,自己雖然起點比蕭崢高,可是做人還是蕭崢灑脫。他幾乎比較少的考慮人家怎么看自己,說不喝酒,就不喝酒,得罪了領(lǐng)導(dǎo)也不管。在今天這個職場上,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也不少,但往往混得不好;但是像蕭崢這樣,又能堅持自己的承諾,又能步步為營、不斷精進(jìn)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劉士森在別人相互敬酒的時候,端著酒杯過來,對蕭崢說:“我呀,還是很羨慕你的。”蕭崢站起來,問道:“劉兄,我就奇怪了,我有什么值得你羨慕的?”劉士森道:“你可以做自己呀。”蕭崢道:“那只是外表看起來。我要是做自己,我就喝酒了,我其實還是有點喜歡喝酒的,但是為了工作沒辦法,只能發(fā)毒誓!真正灑脫的,我看是劉兄你。你問問其他人,想喝就喝的人,和想喝不能喝的人,哪個更灑脫?”劉士森一聽,不由笑道:“原來,你也嘴饞。等你兌現(xiàn)了承諾,我們好好喝一頓!”蕭崢用茶杯跟他的酒杯碰一碰,道:“就這么說定了!”劉士森又低聲問道:“馬撼山,讓他回寧甘的事情,你還打算說不說?什么時候說?”
蕭崢想了想道:“真正要用人的是何新良書記,我等會跟他商量一下。現(xiàn)在,先吃飯喝酒吧。”劉士森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又有一撥人給劉士森敬酒,劉士森喝了之后說:“大家啊,不光要請我喝酒,還要把救災(zāi)重建中的優(yōu)秀典型,輸送給我,我回部里還要交差。”市委**周華民、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羅大立都道:“先進(jìn)典型不少,明天我們安排劉司長再去看看。”劉士森道:“好,我們明天再去走兩個地方。”
這個包廂有個陽臺,上面擺放著椅子和茶幾,有一個干部酒沒少喝,這個時候煙癮上來,很想來上一支。但他知道大領(lǐng)導(dǎo)幾乎都不抽煙,也不敢在包廂里抽,便輕聲問旁邊的一位干部:“要不要到陽臺上去抽一根?”那位干部喝了酒也是喜歡抽煙的,便點點頭,站起身來。
這兩個干部一推門,打算走到陽臺,忽然之間,一陣猛風(fēng)從外吹來,將窗簾都扯了起來。不僅僅是風(fēng),天空中忽而還劃過一道巨大狹長的閃電,猶如一個巨人在上面劈了一刀,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饒是室內(nèi)燈火通明,外部的閃電還是讓室內(nèi)的燈火都暗淡了一下。隨即,“啪啦”一聲巨聲響徹夜空,讓眾人都為之心悸,那兩個想要出去抽煙的干部,剛邁出一步,又退了回來,驚恐之中,差點絆倒。
這閃電、霹靂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包廂里的人都被驚了一被驚了一下,有人甚至從椅子里站起來。“這是什么情況?”“這霹靂也太響了!”“閃電霹靂,是不是要下大雨了?”眾人問是這么問,卻也不敢走上陽臺,擔(dān)心還有閃電亮起、還有霹靂炸響!
這霹靂讓蕭崢馬上想到了肖靜宇給自己打過的電話,“九爪鼎”的震顫,根據(jù)蕭家祭官姚文昌的解讀蜀中即將發(fā)生余震!蕭崢心頭一緊,不顧外面的閃電,走向了陽臺。
而馬撼山是擔(dān)心又會出現(xiàn)嚴(yán)重地質(zhì)災(zāi)害,也快步走向陽臺。
在這個包廂之中,只有蕭崢和馬撼山兩個人,不顧個人的安危,不畏懼外部的閃電,敢于出去一探究竟。郝琪的目光落到蕭崢的身上,女老板慕鳳妍的目光落到了馬撼山的身上,兩人都欣賞他們身上的男子氣概!
其他人,多多多少還是會小心在意,擔(dān)心外面會出什么事,乃至提醒道:“你們當(dāng)心啊!”“是啊,閃電太猛!”
然而,蕭崢和馬撼山來到房間外的陽臺之后,卻沒有再發(fā)生任何的閃電和霹靂,天空之中,已經(jīng)一切如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酒店其他房間的陽臺上,也漸漸地有人出現(xiàn),也都說:“就這樣沒了?”“太奇怪了,剛才的雷聲那么響!現(xiàn)在卻什么反應(yīng)也沒了?”在酒店下的廣場上,也有不少市民,就如退潮后的螃蟹,從屋子里出來,向著天空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有點慶幸、有點奇怪、似乎還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