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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賢和康慨相互瞅了一眼，有些放下心來。蕭崢、繆志堅不太可能是提拔，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南北」干部支援計劃中的干部流動！涂首長手眼通天，加上蕭選也視蕭崢這個堂兄弟為眼中釘，借助涂首長的能量，將蕭崢調(diào)到苦寒之地，也大有可能！

    到了組織部，蕭崢、繆志堅并沒有和他們同一個會議室等待，康慨還特意去外面看了看，蕭崢和繆志堅果然和之前說的「流放到川藏」去的干部在一個會議室。這下，康慨和戈賢更加歡欣了！蕭崢要被擠出粵州了！這次到華京，對康慨和戈賢來說，真是收獲頗豐。非但自己能提拔，還聽到蕭崢、繆志堅要被調(diào)往省外的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

    這時候，華京組織部工作人員，來到會議室門口召喚：「戈賢同志、康慨同志在嗎？」兩人忙站起來，答應道：「在。」工作人員說：「跟我來吧！」戈賢、康慨跟著工作人員出了等待室。

    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工作人員說：「戈賢同志，你到這里談。康慨同志跟我來。」戈賢點頭說：「辛苦了。」推門進入華京組織部領(lǐng)導的辦公室。工作人員又將康慨帶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門口：「康慨同志，你到這里面談。」康慨也是心情激動又愉快：「謝謝！」

    大約十來分鐘，康慨先從辦公室出來了。此時的他，面色蒼白，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了，仿佛經(jīng)歷了極可怕的事情。事實是，剛才華京組織部領(lǐng)導和他談的，與他的心理預期完全是兩碼事！

    康慨并沒有被提拔為省委副書記，而是調(diào)入省政協(xié)擔任副主席！這結(jié)果，簡直讓他難以置信。怎么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啊！蕭選那天專門跑到深市，對他說，涂首長會幫他提拔為副書記！他是抱著這樣的期待來的！康慨難以接受，沖著領(lǐng)導道：「領(lǐng)導，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搞錯了？」

    組織部的領(lǐng)導看著他，冷靜地說：「沒有搞錯。我們是做干部工作的，要是這都能搞錯，我就不可能坐在這里了！」康慨情緒激動，難以自已：「可是，有人說，我會提拔為省委副書記。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完全不對啊。」那位領(lǐng)導盯著他，既帶著對慷慨這種態(tài)度的不滿，也有些懷疑他的智商，道：「你說的‘有人"是誰？現(xiàn)在很多人膽大包天，確實出現(xiàn)了封官許愿的情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相信這種人，無異于飲鴆止渴，只會落得悲慘的結(jié)果。我現(xiàn)在和你談的，就是華京的決定，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康慨還是不能接受：「但是，為什么呢？我在深市市委書記的崗位上干得好好的，為什么讓我去政協(xié)？」華京組織部領(lǐng)導直視康慨：「你在崗位上干得好不好，不是你個人說了算的。一看組織對你是否滿意，二看百姓是否滿意。具體的評價情況，我就不多說了。作為領(lǐng)導干部，希望你能正確接受組織安排。好了，你崗位的調(diào)動情況，就和你說到這里。你可以回去了。」康慨又向組織部的領(lǐng)導請求，組織上能否重新考慮一下，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位華京組織部的領(lǐng)導卻道：「組織上，一直在給你機會。但是，在某些地方，你忘乎所以了！將你安排到省政協(xié)副主席的崗位上，已經(jīng)是對你的照顧了。你不明白嗎？」被如此一問，康慨就知道不能再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他只好點頭出來，渾身虛弱，就如得了一場大病一般。

    康慨出來沒多久，戈賢也從另外一間辦公室出來了，他也已經(jīng)談好了。進去的時候，是常務(wù)副省長，出來的時候是省人大***會副主任。康慨見到戈賢面如豬肝，也知道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然而，康慨還是問道：「戈省長，你怎么樣？」戈賢憤憤地道：「竟然將我弄到省人大當副主任，那個蕭選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涂漢治，說什么他會搞定，完全是玩我！」

    「輕聲一點。」康慨變得謹小慎微，「我們出去再

    說吧！」「有什么好怕的！」戈賢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是看看左右，這里畢竟是華京組織部，不得不收斂，他就說，「走吧。」

    當他們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正好房門打開。「蕭書記，您慢走。」又一位華京組織部的領(lǐng)導，正將剛剛談好話的蕭崢送出來。蕭崢誠懇又熱情地與他握手：「楚部長，謝謝了，有機會一定來粵州考察。」「一定、一定。」

    「蕭崢，你到哪里？」戈賢有些忍不住，急著想知道蕭崢會被調(diào)到哪里？自己已經(jīng)夠慘，他希望看到蕭崢比自己更慘，至少有一個墊背的。蕭崢還沒回答，那位本來要回入辦公室的副部長說：「蕭書記，從東草市委書記，提拔為省委***、深市市委書記。」蕭崢朝戈賢、康慨笑了笑。

    然而，戈賢、康慨瞬間呈現(xiàn)一臉死灰之色！原來，康慨的位置，被蕭崢取代了！蕭崢朝他們伸手：「兩位領(lǐng)導，還是要多支持啊。」他已經(jīng)從剛才那位副部長那里了解到，戈賢調(diào)任省人大副主任、康慨調(diào)任省政協(xié)副主席，還有與蕭崢一同來的繆志堅提任省委***、粵都市委書記。這位副部長對待蕭崢的態(tài)度甚為和藹可親，由于會議已經(jīng)決定，也就將情況透露給了蕭崢。

    戈賢、康慨一聽，一時間完全難以接受，也不理會蕭崢伸出的手，直接快步走向電梯。這個時候，電梯打開，走出來兩名端莊的女子，正是省委***、秘書長葉素晶，省委***、副省長張琪美。

    由于部里給每名干部安排的談話時間不一樣，所以到達部里的時間也就不同。戈賢、康慨見到葉素晶、張琪美又是一怔。「戈省長！」「康書記！」葉素晶、張琪美都不忘禮貌地稱呼了他們一聲。兩人都只是「嗯」了一聲，逃也似地將電梯按了關(guān)門按鈕。電梯關(guān)上，戈賢、康慨兩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