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婭也朝康慨笑笑說：“康主席覺悟高啊。”

“哪里哪里！來來，方書記、宮書記，還有各位領導，坐坐。”康慨又吩咐辦公室的人，“快給各位領導泡茶！”辦公室的人心里也很慌，今天來了這么多紀委的人，連華京紀委的人都來了！

幾乎沒有一個干部聽到紀委是不慌的，說實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人，在這個系統里，真的不多！其次，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在紀委的手里，到底掌握了你什么？你沒出事，并不等于你沒事！

辦公室的人，給各位領導泡好茶之后，忙帶上門出去了。不要引起紀委的注意，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方婭也不著急，還真和康慨、宮立明等人坐了下來，開口問道：“康主席，今天我們帶走了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戈賢同志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康慨心頭一緊，臉上也笑不出來了，聲音里卻故意多了一分親切，問道：“我聽說了。戈主任是什么事啊？”

“這個你不知道嗎？”方婭注視著康慨，臉上帶著笑。康慨一怔，臉上也露出了尬笑：“方書記，您說笑，戈主任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啊！”方婭說：“你們平時來往不是很密切嗎？我還以為他的事情，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呢。”康慨忙搖頭道：“方書記，我和戈主任，也主要是工作上的交往。以前，我們一同在常委班子里，一同參加會議、應酬也不少。現在，我們一個在人大、一個在政協，工作上來往少了一些，一同出席應酬也就少了，所以來往也沒有以前密切了。所以，這次，戈主任到底是什么事，我是真不知道。”

方婭道：“這樣啊？本來，我還想給康主席一個機會，你要是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戈主任的違紀事實，我們也可以考慮給你寬大處理啊！”

“寬大處理”四個字，從方婭嘴里如此“若無其事”地說出來，讓康慨心里一悸。然而，康慨也是擔任過深市市委書記的人，大世面大場面都見過，他知道方婭這樣的人，就是這種風格，自己要鎮定，也就笑著說：“方書記，您真會開玩笑。但是，戈主任，有什么違紀違法事實，我是真不知道！”

就在前兩天，戈賢就召集了他、普靜已經統一了口徑，要是華京紀委找他們，誰都不能說出其他人的事情，這樣才能保證三人都沒事！可見，戈賢還是有先見之明的！華京紀委這么快找上門來，先帶走了戈賢，就是想要給他和普靜造成心理壓力，然后找到一個人為突破口，將其他三人都收拾了！

這個時候，三個人必須按照之前統一的思想，咬緊牙關，什么都不說！

方婭一笑道：“好，既然戈主任的違紀違法事實，你不知道，那么就說一說你自己的吧？！”

康慨又是一笑：“我的？方書記，我本人就更沒有了。雖說，我擔任過深市市委書記的崗位，那確實是一個風險很高的崗位，但是我自認為還是守得住底線、抵得住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