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暗藏機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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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0章暗藏機鋒
但隨后,張琪美又道:“還是那句話,這個事也著急不來。耐著性子一步步來吧。”蕭崢也同意張琪美的說法,先把這次的調(diào)研迎接好,其他的事情再抓緊推進。
蕭崢又用茶敬了敬張琪美,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張琪美道:“今天,你還要回去?可以住在這里,明天一早回去。明天華京調(diào)研組是上午到,中午熊書記、范省長會一起陪他們吃個飯,要下午才會出發(fā)去東草。所以,你明天一早去也來得及。”蕭崢道:“我還是晚上就回去,明天的點安排在哪里,還得看一看,反正也不遠(yuǎn),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張琪美道:“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咱們走吧。”
蕭崢?biāo)蛷堢髅赖介T廳上車,這時候楊學(xué)虎已經(jīng)買了單,蕭崢與玫麗酒店副總趙耘艷道別。趙耘艷說:“蕭書記,你什么時候給我一個機會吧。你之前和熊書記為玫麗酒店做的事情,我們就是請你們吃多少頓飯都報答不完。每次,你都是自己買單的話,我心里太過意不去了。”蕭崢朝她笑笑道:“說實話,我也想讓你請客,但是粵州、東草的情況太復(fù)雜了,要是我接受了你的宴請,恐怕有人就會跳出來指責(zé)我們了,那時候我可能位置不保。以后等我離開粵州了,我一定讓你請客。”趙耘艷是個聰明的女人,一下子就聽出了蕭崢的意思:“那可是太久遠(yuǎn)以后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希望蕭書記離開粵州!”
“其實,誰請誰,都無關(guān)緊要。”蕭崢道:“啥時候,你和富江順董事長一起過來,讓我請你們,我們好好聚一聚。”趙耘艷笑道:“我要是跟小富說了,他一定開心!”蕭崢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后會有期。”唐海闊的出租車開了上來,這時候酒店門口的服務(wù)生忙跑上前幫助開車門,兩個服務(wù)生因為慌亂還撞在了一起,兩人一起幫蕭崢開了車門,還有一個幫助楊學(xué)虎開車門。
這些服務(wù)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乖了,看到趙耘艷之前給蕭崢?biāo)麄兊某鲎廛囬_過車門,就知道蕭崢一定是大人物,但是他們鄙視這輛略顯破爛的出租車,所以都是你推我、我推你不愿去開。現(xiàn)在看到趙耘艷又送蕭崢下來,忙不迭搶著去開車門,希望能改善自己在趙耘艷心里的印象。
這也引得門廳中其他一些坐豪車的客人納悶,坐這種爛車的人,值得酒店這么殷勤嗎?當(dāng)然也沒有人來給他們解釋。
副總趙耘艷微笑著與出租車內(nèi)的蕭崢揮手道別,等車子開走之后,趙耘艷轉(zhuǎn)向了那些服務(wù)生,把他們叫到了一旁訓(xùn)話:“我們酒店,秉持一個理念:‘來者都是客’,我們必須一視同仁地?zé)崆檎写2还芩麄兪浅俗儡噥淼模€是乘坐便宜小車來的,乃至是騎電驢、步行來的,都必須以禮相待。之前我沒有跟你們強調(diào),是我的錯,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你們的責(zé)任,算是過去了!但是,你們中的任何人,要是還犯今天的錯誤,那我就對不起了,會立馬請你們走人!”眾服務(wù)生回答:“是!”
在返回東草的高速上,秋月朗照,近處的林子、建筑和田地在月華之下,都依稀可見,給蕭崢一種強烈的反差。月光千古至今,都是如此冷冷清清、清清淡淡地降落在大地上,那么安靜,給人一種內(nèi)心的安寧。可人世間,卻無時無刻不充滿著爭奪、斗爭,喧囂而煩躁,讓人無法停下來,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警惕!而人類的這一切終歸都要歸于塵土,那么人類的一切,意義又在哪里呢?
蕭崢望著夜空,心道,自己能做的,恐怕就是在這個不公的社會上,盡量利用手上的資源、人脈和關(guān)系,為普通老百姓、特別是底層的民眾,多爭取一點利益,多爭取一點生存的空間吧?能做到這一點,蕭崢也就問心無愧了!想到此處,蕭崢心里頓覺空明而寧靜,因工作而帶來的喧囂和煩躁也不見蹤影了!
手機響起得有些突然,蕭崢一看是肖靜宇。車?yán)镆矝]有外人,蕭崢就接通電話:“靜宇,已經(jīng)回家了?蕭援睡了沒有?”肖靜宇道:“我在家了,蕭援還沒睡呢。因為有個事情,我想先和你說一下。我了解到這次華京有人下去你們粵州調(diào)研中小企業(yè),是不是還要去你們東草?”沒想到肖靜宇的消息這么靈通,蕭崢道:“是啊,要到我們東草來。靜宇,你的消息這么靈?從誰那里得知的啊?”肖靜宇道:“這次來你們粵州調(diào)研的人里,有一名是國委辦的三局局長涂廣良,你知道了嗎?”
蕭崢回答道:“我看到通知了,有印象。”肖靜宇道:“他也在華京黨校培訓(xùn)。”蕭崢有些奇怪:“是嗎?他既然在黨校培訓(xùn),怎么還跑出來?”肖靜宇道:“他是我們這個課題調(diào)研小組的組長。今天下午,他作為組長還專門找我們開了個會,說這是華京國委辦領(lǐng)導(dǎo)給的任務(wù),讓他和華京發(fā)改委的領(lǐng)導(dǎo)一起到粵州調(diào)研中小企業(yè)。等你們這里調(diào)研完畢,他們的這個調(diào)研組,也將轉(zhuǎn)戰(zhàn)到江中,對我申報的那個《以“綠色經(jīng)濟”破局金融危機中的地方經(jīng)濟》的課題進行調(diào)研。”“這樣啊,就是說,他們這次要跑兩個省?”蕭崢問道,“那么你最近也要回一趟鏡州?”
肖靜宇道:“是啊,我后天回去,所以我和你說一聲,因為也就回去一兩天,蕭援沒有辦法帶回去了,只能讓他留在華京。其實,我有點不放心。”天下的母親,有幾位是忍心出差的時候,將孩子留在家里的?然而,很多時候都是不得已。蕭崢寬慰道:“靜宇,我相信,爸媽能照顧好蕭援,你放心!”蕭榮榮現(xiàn)在也安排了一些培養(yǎng)蕭援能力的活動,所以白天蕭援還是有人玩的,加上蕭榮榮自建的安保隊伍,也非常給力,保護蕭援的人身安全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嗯,等調(diào)研結(jié)束之后,我盡快回京。”肖靜宇道,“另外,我還有一個事情想提醒你。這個事情,比我前面說的兩個事都重要。”也許這才是肖靜宇在蕭援還沒睡著之前,就給蕭崢打電話的真正用意,蕭崢道:“我聽著。”肖靜宇道:“我們那個組長涂廣良,你可能得提防一點。”肖靜宇沒提上次涂廣良借商量課題為名,想要在酒里給肖靜宇下毒的事情,她不想讓蕭崢擔(dān)心。但是,提醒蕭崢的話,肖靜宇卻必須說。
“怎么,涂這個人心術(shù)不正嗎?”蕭崢一聽,心里不免著急,“他在黨校有沒有對你不利?要是有什么,你跟我說,我不會放過他!”唯有肖靜宇的事情,會讓蕭崢著急上火。肖靜宇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就更不能將上次酒里被下藥的事情,對蕭崢說。肖靜宇相信自己能夠應(yīng)付這個涂廣良。但是,涂廣良這次南下調(diào)研,在如今的形勢下,簡直就如欽差大臣一般,今天涂廣良給他們開會的時候,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洋洋得意。所以,肖靜宇得打電話,提醒一下蕭崢,以免被小人算計。
盡管肖靜宇已經(jīng)說得非常含蓄,蕭崢一聽還是激動起來,肖靜宇忙解釋道:“蕭崢,這一點你放心,華京黨校是一個嚴(yán)肅的地方,管理很嚴(yán)格,涂廣良是不敢怎么樣的。更何況,黃國委也很關(guān)照我,你不用擔(dān)心。但是,粵州、東草的情況就復(fù)雜許多,就怕涂廣良去了火上澆油,所以我要打這個電話!”“那就好,”蕭崢道,“不管他來了整什么幺蛾子,相信我也能應(yīng)付。”肖靜宇道:“那我去陪蕭援了。你等一等,我讓蕭援叫你一聲。”蕭崢笑道:“好!”
一會兒之后,從電話那頭,傳來蕭援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爸……爸……”聽到這聲音,蕭崢感覺自己的心幾乎都融化了,不由對著電話說:“寶貝!”蕭崢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兒子稱呼“寶貝”,如今卻是這么順口而出,可見每個當(dāng)父親的人,都差不多。蕭崢又道:“等爸爸空一點,我就去華京看你,帶你玩。”又聽到兒子的聲音:“爸……爸……”蕭崢的心頭一陣感慨,自己雖然是市委書記,可想看一眼兒子都這么難!人這一輩子,有得必有失,你想要得到什么放棄什么;你想要干成一些事,也就沒有很多時間陪伴自己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