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恩典
朱厚照也不知自己咋的了,對于任何狗屁倒灶的事,總能有十二萬分的興致。
一聽方繼藩說起安南,便龍精虎猛,眼里放光。
他的父皇,唯恐天下出那么一丁點的事,但凡有任何的事,便寢食難安。
可朱厚照,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倘若不出點事,便覺得無精打采。
一聽說鎮國府飛球營和備倭衛出擊,頓時像要過年一般,卻又擔心起來:“可倘若安南人不動手嗎?”
方繼藩雙手一攤:“那就算了,我大明德澤四海,以德服人,歷來從不擅開邊釁。”
朱厚照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唉聲嘆息起來,又雙手合掌,似在祈禱。
卻在此時,有宦官來,見太子也在此,顯得有些猶豫,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定遠侯方繼藩接旨。”
方繼藩不敢遲疑,至鎮國府,擺了香案,鄭重其事道:“臣接旨。”
宦官手持著圣旨,打開,咳嗽一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序,統馭萬方,蓋聞漢高增封蕭相,舊惠是懷,周武褒建胡公,至戚惟厚,況恩親之兼,有宜名爵之特崇。定遠侯方繼藩,忠義之后,年迨耆英,德稱鄉郡,脩孝義于平,朕心甚慰,今虢奪卿定遠侯之位,敕卿為駙馬都尉。
夫婦之道,人之大倫,婚姻以時,禮之所重,帝女下嫁,必擇勛舊為期,此古今通義也,朕今命駙馬都尉方繼藩,卿當堅夫道,毋寵,毋慢,永肅其家,以稱親親之意,恪遵朕言,勿怠。”
方繼藩心里一塊大石落地,忙道:“臣……遵旨。”
美滋滋的起來,得了圣旨,低頭,左看右看,又對這宦官道:“不知可擇定了婚禮的佳期嗎?”
宦官道:“自當選吉日,都尉上六禮便是。”
方繼藩頷首點頭,委屈巴巴的道:“你得回去和陛下說,他奪了我的定遠侯位,這是臣一刀一槍干出來的,今為娶帝姬,臣是豁出去了,可這嫁妝,卻不能再用銅了。”
宦官詫異道:“什么銅?”
方繼藩擺擺手,嘆息一聲,算了,和他也解釋不清,便道:“意思就是,嫁妝要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