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圣命
這些話,罵的太狠了。
弘治皇帝卻是感觸萬千:“事是做出來的,而非是在此夸夸其談出來的,這些年來,為朕分憂者是何人,在此坐而論道的,又是何人,朕心里,如明鏡一般。”
楊雅面如死灰,偏偏,他無法反駁。
丟人哪,真丟人哪。
怎么……這王守仁,就有如此本事呢,他吃槍藥了?
其他的翰林,個個不敢抬頭,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弘治皇帝冷哼:“想想那王守仁吧,想要教授兩千弟子,何其的不易,你們做得到嗎?你們便給他提鞋都不配。你們連方繼藩都不如。”
一聽連方繼藩那人渣都不如,楊雅幾乎要昏死過去。
朱厚照此時卻已搶過了奏報,來回看了幾遍,目中盡是驚喜,心里不禁遺憾,早知如此,本宮收王守仁為徒好了,張元錫那個廢物,只會射箭,算什么本事,滾開。
他一聽父皇斥責(zé)這些翰林,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插嘴道:“父皇,這話說反了,方繼藩好歹是王守仁的恩師,理當是,他們不如方繼藩,便連王守仁都不如。父皇,兒臣是西山書院的院長呢。”
這意思是,自己比王守仁還高級一些。
弘治皇帝鐵青著臉,現(xiàn)在沒心思管朱厚照,而是惡狠狠的道:“卿家還有什么話可說?”
“臣等萬死。”楊雅只好道。
他是一丁點脾氣都沒有。
弘治皇帝卻是感慨。
王守仁孑身一人,去了占城,給朕帶來了兩千個士人,平定了叛亂,這交趾假以時日,還會再出叛亂嗎?
有這些士人在,自己再不必憂心交趾了。只一個王守仁,便如交趾的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