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恭迎圣駕
陛下又不見蹤影,仿佛一下子,天崩地裂,所有人失去了主心骨。
可是,這等事,怪得了誰呢?
大家都是讀書人出身,尊師貴道四字,早就銘刻在了骨子里。
吳寬當著人家學生的面,痛罵人家恩師,哪怕再多人不認同方繼藩,可為尊者諱,也是理所應當。
這就相當于你當面罵人爹,還不準人家動手。
可換一個角度,歐陽志現(xiàn)在是保定府的知府,而吳寬乃是吏部侍郎,歐陽志……還是放肆了。
幫著歐陽志,這是壞了官場上的尊卑,偏袒了打人者。
偏幫了吳寬,這又將讀書人的傳統(tǒng),還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置于何地呢?
歐陽志似乎也知道,自己沖冠一怒,惹來的是什么后果。
他闔眼,不客氣的將這眼睛縫隙里掠過的一絲精光掃在吳寬的身上。
而后,他摘下了自己的烏紗帽,讀書人,最大的理想,就是入仕。
或許,有的人入仕,是圖名,是圖利。
可對有的人而言,或許……這源自于無數(shù)先賢們的教誨,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又或者……大治之世,自我而始!
歐陽志是后者。
他是個老實人,心里,不會摻雜太多的念頭,他只純粹的聽從恩師的教誨,以恩師為榜樣,俯身去做他骨子里認為,對于天下百姓有利的事。
可現(xiàn)在……他明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