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至奉天殿。 奉天殿顯得蕭索,因為陛下不希望將此病,在宮中傳播開來,這些日子,他都在奉天殿里養病,尋常人等,不得靠近皇帝五十步。 當值的宦官,銳減了不少。 朱厚照急匆匆的入殿,抬頭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鼻頭有點發酸。 這已一個多月不見了,心思都撲在新藥上頭,可若是說不急,卻是假的。 朱厚照拜下:“兒臣見過父皇。” 弘治皇帝只看了朱厚照一眼,他已極虛弱了,胸口像堵了棉花,只微微頷首。 接著,朱厚照起身,大手一揮:“準備?!?br/> 一聲令下。 醫學生們頓時開始忙碌了起來,有人出去床榻,有人準備了架子。 有人打開了藥箱,有人取出了針,用鑷子放入了消毒的藥液里。 每一個人,激動的臉微微發紅,卻又有些害怕。 方繼藩道:“請陛下下殿,來……躺在這里?!狈嚼^藩頓了頓,見弘治皇帝沒什么動靜,便又道:“陛下只和蕭公公在此,太子殿下的性子,陛下豈會不知,陛下,三思啊。” 這是威脅。 **裸的威脅。 什么三思。 不就是說,以太子的蠻勁,說不準親自把弘治皇帝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