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不應該啊,就這么點兒破事,你也上書? 劉健便正色道:“東宮的艦隊,可不是打著大明旗幟的啊。” 弘治皇帝心里一凜,其實他差一點就心軟了。 可劉健如此一提醒,他瞬間想起來了。 兵部的船隊,才是打著大明官方的船隊的旗號,你幾艘破私船,若是皇帝賜了船號,豈不等同于朝廷的身份了? 方繼藩這家伙,真是夠賊的,居然想用這種辦法得一個名分。 弘治皇帝淡淡一笑,打算將這奏疏束之高閣,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妥當,畢竟方繼藩勞苦功高,倘若直接不回應,有點說不過去。 人家畢竟也是為了朝廷效力啊,你能理都不理? 弘治皇帝搖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便親自提了朱筆,在奏疏上御批:“卿自裁之。” 說罷,點了點奏疏:“就以此發出去吧。” 所謂自裁,當然不是自我了斷的樣子,那是庸俗人才會如此理解。 這意思便是,你方繼藩自己拿主意吧,隨便你,你愛咋咋地。 于是方繼藩抱著陛下的諭令,直接去尋了朱厚照。 朱厚照對出海也很有興趣。 事實上,所有能出風頭的事,沒有朱厚照不感興趣的。 “殿下,陛下的意思到了。”方繼藩賊兮兮地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頓時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