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升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知殿下在此,有何見教?” 朱厚照道:“父皇命你剿倭?” “正是。”馬文升汗顏道:“真是慚愧啊,老臣……” “正好,我們也剿倭,真巧啊。” 馬文升心里,猶如被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很耳熟啊,當初……好像兵部和西山的人,也曾一道下西洋來著。 這……算冤家嗎? 看著臉色極難看的馬文升,朱厚照毫不客氣的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哪里的話。”馬文升則忙道:“殿下此言差矣,都是為陛下效力。” “那好啊。”朱厚照似乎等的就是這句,道:“那你借幾條船給本宮。” “啥?” 其他都好說,一聽到船,馬文升的臉便拉下來了:“沒有船啊,哪里來的船?” 方繼藩一臉無辜的樣子道:“還說沒有,寧波市舶司那兒停了七八艘,都是新造的馬船,上千料的船。” 馬文升心里咯噔了一下,頓時板著臉:“胡說,這是朝廷的船,并非本官的船,本官乃兵部尚書,這船是將來要下西洋的。” “借五艘,三年后還。”朱厚照懶得跟他瞎比比,伸出手。 馬文升震驚了:“臣得啟奏陛下,何況備倭衛……” “父皇太小氣。”朱厚照好不忌諱的道;“就說,這五艘給不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