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 他隨即微笑:“今日天色不錯,今日見了這作坊,朕心甚慰,西山功不可沒,太子,繼藩,好生用命,知道嗎?” 朱厚照和方繼藩忙點頭。 弘治皇帝又笑了:“哎,你們看看,這冬日,冷颼颼的,現在布價降低了這么多,朕的心,也就寬了,過一些日子,讓這些有功的學員和匠人都入宮來,朕要親自見一見他們。” 方繼藩感慨道:“陛下如此寬以待人,真是臣子們的福氣啊。” 弘治皇帝抿抿嘴,朝向張皇后道:“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回宮了。” 說著,上了車駕,朝張皇后招手。 張皇后朝弘治皇帝行了個禮,道:“陛下乃是天子,豈可與臣妾這樣的婦人同坐呢,臣妾和厚照、繼藩他們同車便是。” “這……” 當著劉健等人面,弘治皇帝想說點什么,卻又是啞口,便笑吟吟的道:“也可,也可。” 他上了車,心情莫名的煩躁。 怎么近來,張皇后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生疏的過份了。 哎…… 弘治皇帝嘆了口氣,靠在了沙發上,此時竟發現自己孑身一人,在這寬敞的馬車里,不免有幾分寂寞。 他猛地想到,蕭敬怎么還不回來呢?他若回來,朕出出氣也好啊。 ………… 張皇后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