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殿下千歲
“……”賈青此時趴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fā)抖,他本是潑皮,是個極油滑之人,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再說任何喊冤話語,只直勾勾的看著那徐鵬舉手上的血衣……
到了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
衣服不是自己的?
所有人都在說謊?
這一切,都讓他始料不及。
原本,所有人都是他的算計對象,事情亦是按照你所想的那樣發(fā)展。
內閣大學士注重清名,見了這般的慘案,必定震怒,勢必要有所交代,可畢竟內閣大學士非刑獄官,不可能親審,自會給下頭的人施加壓力。
而順天府和大理寺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勢必要限期結案,片刻功夫都耽誤不得。
表面上的證據,都指向了鄰居葉言。
可以說,一旦他攔車狀告之后,幾乎所有人都巴不得這葉言就是真兇,順天府要做青天,下頭的差役們迫于府尹的壓力,只恨不得立即將人犯斬立決。大理寺匆匆審核。
這一切的一切……
自上不斷的向下傳遞,從大學士,到府尹和大理寺卿,再到下頭的佐貳官,到司吏到都頭,到最底層的仵作和差役。
哪怕是有人察覺出了一丁點的疑竇,可此時,他們也選擇了沉默,沉默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上官不喜歡聽到任何阻礙案件了結的訊息,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死囚和自己的仕途過不去。
可一旦被戳穿,那么……
“此等大惡之罪,你招供不招供,亦是難逃法網。依大明律,凡謀反,謂謀危社稷;大逆,謂謀毀宗廟、山陵及宮闕。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你弒其父母,殺兄嫂妻兒,此乃大逆之罪,依律,當以凌遲處死!”
賈青恐懼起來,渾身抖得厲害,一聽凌遲處死四字,更是恐懼到了極點,一張臉煞白得可怕。
朱載墨似乎早有察覺一般:“來人,將他捆綁起來,掰開他的口,莫讓他咬舌,將人犯押下收監(jiān),聽侯大理寺行核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