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聽罷,沒什么反應。 他看著門檻后的那稻草小人。 這吳英顯然踩得不夠標準啊。 好似,只踩中了腳后根。 一念至此,劉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手抱著茶盞,眼睛斜著,眼角的余光只掃了一眼拜地的劉英。 淡淡道:“噢,如何啊?” 這輕描淡寫一問。 吳英道:“這一月以來……”他喉結滾動著,接著道:“染病者,兩千三百五十六人……死者,七十九人………” 劉清本還輕描淡寫的樣子喝著茶水,一副淡定從容之色。 聽罷。 頓時豁然而起。 他胸膛起伏,雙目大張,狠狠盯著吳英:“你說什么?” 一定是聽錯了。 一定是的。 要知道,因為這些日子不停向戶部要銀子,再加上滿京師都在盛傳細蟲學可以防疫,說什么所謂的疾病,是因為人的口鼻中噴出細蟲,這細蟲幾乎微不可見,所以被感染者,被感染了也無從知曉。 所謂的疫病,十之七八,便都是依靠如此途徑傳播。 正因為如此,許多人都等在此看著呢,也因為如此,劉清的腦子里,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往年傷寒癥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