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還沒進(jìn)門，就聞到空氣中濃郁的藥味，帶著特有的苦澀味。

    “咳咳咳……”

    對面陳二狗家，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仿佛腦子都要咳沒了。

    聽這動靜，應(yīng)該是胡大娘病了。

    很快，他的判斷就得到了證實(shí)。

    他端著一碗扣肉來到春香嫂家，春香嫂就拉著他聊家常。

    “我就說吧，天天刻薄兒媳婦，遲早要倒霉。”

    “胡大娘病了？嚴(yán)重嗎？”

    “病了，病了好幾天。一開始只是吹了風(fēng)著涼，以為吃兩天藥就沒事了。誰想到吃藥不管用，病情還越來越嚴(yán)重。已經(jīng)請了三回大夫，潘娘子急得嘴角冒泡，人都瘦了一圈。今年冬天要比前兩年冷一些，也不知道胡大娘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照她這么咳嗽，我擔(dān)心得很。”

    陳觀樓隨口問道：“是不是請的大夫水平不行，要不要換一個。”

    “不是大夫的問題，人老了，身體就是不如年輕人。不生病還好，一生病，一身的毛病都鉆了出來。現(xiàn)在胡大娘已經(jīng)病得下不了床，翻身都難。家里只有潘娘子，她那個小身板，哪里搞得定胡大娘。我瞧著不忍心，少不得要幫幫忙。”

    正說著幫忙的事情，院門被敲響。

    門一開，就看見潘娘子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她也見到了陳觀樓，眼神下意識往后縮，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小聲懇請春香嫂，“又要麻煩嫂子。我婆婆那個……我一個人弄不好，嫂子方便的話……”

    “你婆婆又尿床了是吧，走吧，趕緊幫她老人家換洗。這天冷的，可不能凍著。家里生了火盆嗎……”

    春香嫂說著話的同時，就往外走，顯得格外麻利，絲毫不嫌棄。

    陳觀樓起身問了一句，“要不要我?guī)兔Γ俊?br/>
    “你一個大男人是能洗還是能換，別添亂。”春香嫂直接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