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是「神」……”楚天秋插話道，“我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來證明這地方存在比天龍更加強(qiáng)大的「神」，我做了無數(shù)筆記，可我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十年。”齊夏說道，“我沒有想到這么久。”

“一開始我確實(shí)想要放棄。”楚天秋說道，“可「終焉之地」偏偏有童姨這樣的人，她堅信這里有一個偉大的「母神」，我不確定這到底是對我的誤導(dǎo)還是啟示，于是我又花費(fèi)了更久的時間來找尋「母神」，甚至后來直接將童姨招納到了「天堂口」，我以為這樣會更靠近「母神」，但卻沒想到……”

“但卻沒想到真實(shí)的答案不是「母神」……？”齊夏試探性地問道。

“對。”楚天秋說，“我用了童姨所說的一切方法，都找不到「母神」存在的證據(jù)。我認(rèn)為我們在這里不斷重生，來自于一個強(qiáng)橫的「回響」……”

“可「母神」是存在的。”齊夏說道。

“什么……？”楚天秋一怔，仿佛聽到了此生最難以置信的話。

“我見過她的痕跡，她真的存在。”齊夏說道。

“你在開什么玩笑……”楚天秋皺眉說道，“齊夏，你瘋得太厲害了，我走遍了「終焉之地」幾乎所有的角落，這里根本沒有所謂的「母神」存在的痕跡，而你居然說她真的存在……現(xiàn)在還沒有到最后階段，你就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嗎？”

“我沒瘋。”齊夏說道，“我曾經(jīng)看到過一次她的臉。”

“你……”

“我甚至以為你也見到過她。”齊夏伸手指了指楚天秋的外衣，“還記的你那份筆記嗎？你寫著有個人賭死了所有「生肖」，一個華美的女神從天而降，將他帶走了。”

“可那是編造的……”楚天秋神色淡淡地說道。

“跑題了。”齊夏說道，“現(xiàn)在我不想和你探討「母神」的事，只想讓你知道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注視中，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你是整片土地上第一個將一切調(diào)查得如此清楚的人，你大膽的猜測到了這地方有一個更強(qiáng)的「回響」存在，可你不知道它名為「生生不息」，但你意識到這個「回響」可能來自于我。”

楚天秋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他在一瞬間接受了太多超出自己理解之外的信息，一些散碎的記憶也開始從四面八方襲來。

整個人只是站在原地發(fā)呆，消化著腦海之中不斷涌來的信息。

不知為何，在這個空間里似乎比在「終焉之地」記憶恢復(fù)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