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米安走入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暗紅色的木門，然后對「紅靴子」芙蘭卡道：「你是來找男爵還是我？」芙蘭卡往后靠住了椅背，把身體完全舒展了開來。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一來，那張可轉(zhuǎn)動的靠背椅前面部分略微翹起，脫離了地面，搖搖欲墜。

「你猜我是來找你還是找他？」芙蘭卡的嗓音清澈如水，和她大氣明麗的長相、氣質(zhì)和穿著打扮截然不同，「加德納原本只是想讓你做布里涅爾的副手，看看你除了能打，還有沒有負(fù)責(zé)起某個生意的能力，我當(dāng)時就給他說布里涅爾最近不太聽話。

奧蘿爾說得果然很對，枕邊人偶爾的一句話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盧米安有所明悟地點了下頭，在泉水街的時候，他就很奇怪，老大怎么這么大方，竟然拿掉布里涅爾男爵最重要的財產(chǎn)之一，交給自己這個新人？要知道，微風(fēng)舞廳可是整個市場區(qū)最火爆的歌舞廳！本打算嘲笑「紅靴子」芙蘭卡現(xiàn)在的坐姿粗魯如同男人的盧米安，想到對方原本的性別未必是女的，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滋了一聲「所以，我得感謝你呢？」那倒不用，誰讓你救了簡娜呢？芙蘭卡輕輕抖了抖擱在左棵上的右腳，笑著說道。「我來找你有II件事情，一是告訴你，我這個人對恩惠和仇恨的界限分得非常楚，有恩必然會還，II嘛，則是警告你，不要打簡娜的主意。

她后面那半句話隱含的意思是，有仇也必然會報！盧米安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沒有自信啊？

你要是能讓簡娜癡迷你，我做什么都改變不了她的感情。

要不是為了隱滿自己知道：「魔女」途徑會讓男人改變性別這件事情，盧米安肯定會嘲笑對方「你自信是不是建立在那根東西上的，一旦沒有了，就這么缺乏安全感，還跑來警告我一個無關(guān)之人？你把簡娜當(dāng)成什么人了，那么容易就變心，哈哈，我知道了，簡娜是不是只當(dāng)你是好朋友。從來沒有視你為戀人？芙蘭卡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她刷地收起雙腳，站了起來。

他只比盧米安矮一些，身高接近一米七五，這在因蒂斯的女性里相當(dāng)少見。

紅靴子「芙蘭卡繞過辦公桌，來到盧米安面前，翹起嘴角道！你要是缺女人，我可以把我手下的幾個頭牌舞女介紹給你，要是瞧不上她們，我怎么樣？」她邊說一邊伸出手勾住了盧米安的下巴，然后逐漸下移，越來越低。

盧米安一顆平靜地如同無風(fēng)吹過的湖水，他一想到這位女士以前可能是個男的，就什么欲望都沒有了，只剩下抗拒。

他刷地伸手，抓住了芙蘭卡的右掌，笑著說道：「我怕被老大沉到寨倫左河的河底。

他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是男的也行，女的也可以，芙蘭卡收回了手掌，直起身體，笑吟吟說道：我原本只喜歡女孩子，可后來試過一次才發(fā)現(xiàn)，和男人也不錯，有不一樣的感受。

人生并不長，為什么要自我局限呢？放開一些不必要的限制，多做嘗試，你能獲得更多的樂趣，體驗到完全不同的人生，「這么看來，你以前真是男的，現(xiàn)在是序列7的」女巫「？」后面那句話怎么那么耳熟？盧米安一邊陷入思索，一邊回應(yīng)了芙蘭卡：「我現(xiàn)在對簡娜沒任何特殊的感情，也不打算有，我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很好，芙蘭卡邁開腳步。走向了門口就在她探掌握住把手時，盧米安終于記起了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非常耳熟。

在他的夢中，奧蘿爾提過！她說「卷毛狒狒研究」的一位成員喜歡「刺客」喝了對應(yīng)的魔藥，但在「女巫」序列時陷入了猶豫和掙扎，不知道該不該改變自己的性別，而另外的一名「卷毛狒狒研邢究會」的成員勸他，「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這相當(dāng)于芙蘭卡那句話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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