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導致‘血皇帝’殘余氣息被激發(fā)，‘冥道人’印記和‘愚者’先生的封印也出現(xiàn)連鎖反應，如果沒有這些，我就真的成為周圍危險的同類，成為真正的實驗人員了……

    “嗯，‘愚者’先生的封印是否還被動發(fā)揮了一點混淆感知和概念的作用？有程度相近的污染就等于自己人這樣的判斷可以源于神秘學里的相似律，也可以是利用漏洞的結果……”

    盧米安的思路逐漸清晰，他抬起右手，按住左胸，無聲自語了起來，并順便調(diào)侃起自己：

    “贊美‘愚者’先生！

    “感謝赫拉貝格大主教，感謝知識帶來了力量！

    “學習使我快樂！”

    盧米安一邊聽著耳塞發(fā)出的奇怪吼聲，嘗試分辨這聲音究竟蘊藏著什么信息，一邊保持著迅速前行的狀態(tài)，以免刺激到自己看不見的那些危險。

    他估算著步數(shù)和距離，不斷對比著腦內(nèi)地圖，終于抵達了應該是大廳出口的地方。

    就在這時，盧米安“眼前”的那些噩夢場景有了變化。

    他像是來到了極高處，正俯視著之前那座用尸體和骸骨堆成的山峰。

    他的視線不斷下移，越過尸骸眼窩內(nèi)燃燒的蒼白火焰和暗紅光芒，越過腐爛的血肉和慘白的骨頭，落到了深紅近黑的地面，落到了鐵黑色的盔甲上。

    那些盔甲的金屬表面映出了同一道黑色的身影。

    盧米安看清楚了那道身影：

    那是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連環(huán)殺人犯格伊！

    這個和盧米安、朱莉、列斯一起被送入摩羅拉的流放者在知識教堂內(nèi)看了一段時間的書后，就不知去了哪里，盧米安再未碰到過！

    金屬盔甲上的那一道道格伊身影似乎察覺到了盧米安的注視，猛地抬起腦袋，望向高處，但他又急速低下了腦袋，似乎剛才只是本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盧米安“眼前”的那些破碎畫面隨之消失，不再呈現(xiàn)。